CFA有些难度，许雾过不了吧。

周珩也看着许雾手边放着的CFA一级中文教材，这套教材跟苏芊芊今天拿来的一样。

他有些不悦地眯了眯眼睛。

他最讨厌许雾模仿芊芊。

……

许雾心无旁骛学了几个小时。

喝完一杯水，起身去洗手间。

洗完手从里面出来，就见周珩在女厕所门外。

“许雾。”

周珩长身鹤立，单手插兜，半靠在光滑墙面上，冷眸斜睨她一眼。

余光见她停下脚步，薄唇微微翘起一抹讥诮，看她的眼神清傲，挑剔，又不失贵公子的优雅。

“在社团纳新宣传摊上故意引起我的注意，现在又跟我跟到图书馆里来。”

“为了见我，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但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在人多的时候，尤其是芊芊在的场合，凑到我跟前来。”

周珩抽出手，直起身走到她面前几步远的位置停下来，盯着她的眼睛，面色骤冷下来。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许雾淡定地听他说完，掏了掏耳朵：“我记得跟你说过退婚的事吧？你什么时候把婚帖还给我？”

周珩见她油盐不进，甚至又牵扯到退婚，脸上难得带了几分薄怒，他压着声音里的愠怒，视线没从她脸上移开过。

“许雾，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你要是真想和我退婚，就不会模仿芊芊，在我面前学CFA了。”

“你以为你和她一样，拿着本一模一样的书，就能真的成为她了吗？”

“永远不可能！”

“芊芊虽然家境不如你，自小又没有父亲——”

许雾差点笑出声。

苏芊芊怎么没有父亲的？

她俩共有一个爹呢。

“——但她的精神世界远比你丰富的多，她的内核远比你强大的多，这点你永远都比不上她！”

“说得好！”

许雾忍不住给他拍手鼓掌，她上前几步，仰头看着气急的少年，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眸光清亮。

周珩闻着突然靠近的淡香，拧着眉头往后退了两步，避开视线不再看她。

许雾毫不在意，似乎是认真替他做打算，实则句句在膈应他：

“像苏芊芊这样的绝世好女孩实在难得，你还不赶紧把我的婚帖还给我，把她娶回家？”

“晚了说不定就被别人抢走了哦。”

许雾粲然一笑，越过他离开。

周珩站在原地，唇角绷成一条直线。

正好是晚饭时间，自习区空出好几个位置。

许雾换了座位，继续学习。

周珩调整好脸上的情绪回到原位。

他盯着对面的空位出神。

许雾的话虽然难听，但却是事实。

给了他紧迫感，也让他情绪上头。

喜欢苏芊芊的不止他一个人。

顾宴迟和季一泽也都对她势在必得。

周珩能够感觉出来苏芊芊也是喜欢他的。

既然如此……

他决定打破他们几个人之间的这种平衡，今晚再跟苏芊芊告白一次。

晚上，周珩照旧送苏芊芊到寝室楼下。

苏芊芊笑容纯真：“谢谢你送我回来，阿珩，那我就上去啦，晚安。”

“等一下！”周珩拽住她的手，看着她稍显疑惑的眼睛，神情认真，“芊芊，我有话对你说。”

苏芊芊察觉到他的神色不太对劲，猜测到他想要说什么。

心里一紧，连忙打岔道：

“我好困了，阿珩，有什么事我们下次再说。”

周珩知道她在回避，他就是要苏芊芊直视他的情感。

就在今晚。

“芊芊，我们在一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