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何你就像是那不肯浇水的庄稼汉,任由我的心田干涸,任由我的情感枯竭?”
或许,
是我太贱了,
你是少主,
而我是下人……
欧阳倩独守狂风暴雨前的宁静,表面上看似平静,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她对张常胤的深情如同被冻结的河流,无法流动,无法抵达彼岸。
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渐渐地,一种挣扎和纠结的情绪在她脸上蔓延开来。
眉头紧锁,仿佛在与内心的痛苦做斗争。
嘴唇紧抿,呼吸变得急促,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随着情绪的堆积,欧阳倩的挣扎逐渐转化为愤怒。
脸颊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眼中的怒火燃烧着她的理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火把摇曳,在欧阳倩的脸上闪烁着诡异的光影。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那荷包上绣着奇异的花纹,仿佛是某种符咒。
荷包中,一条白色的小蛇蜷缩着,眼睛透露出恐惧和痛苦,因为她的身体被一根细长的华阳针刺穿,被限制了法力和行动。
“哈……”
欧阳倩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轻轻地将荷包放在一旁,让小蛇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一个精致的胭脂盒内。
那血红的液体在盒内缓缓汇聚,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
她用小指沾了一抹鲜血,然后轻轻地涂抹在自己的嘴唇上,那动作既优雅又诡异,笑声在密室内回荡,充满了疯狂和自嘲:“哈哈,你说,我美吗?”
“嘶嘶。”
小白蛇无力地吐着蛇信子,眼中似乎充满了对欧阳倩的嘲讽和唾骂。
欧阳倩似乎并不在意,她只是紧紧握住华阳针,微微加重了力道,那小蛇的痛苦似乎给了她某种扭曲的快感。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畜生,说话呀,我,美不美?”
“嘶嘶……”
小白蛇只能发出微弱的嘶嘶声,她的力量在逐渐流失,声音越来越弱。
“你说话呀,蛇精!!”
欧阳倩的情绪突然爆发,她歇斯底里地将荷包扔在地上,疯狂地薅着自己的头发,大笑着,那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哈哈哈,他竟然让我不要伤害你,还说什么不要让我打扰你修行,哈哈哈……”
欧阳倩的双手盖在脸上,指甲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她跪在床上,身体颤抖着,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解,
“他为什么要关心你这种畜生,为什么从不肯瞧我一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苦难,任性,疯狂,
如同一条冷血的动物,难凉心中热忱。
可下一秒,躁动却被一声厚重的声音打破,
“因为他还有没完成的责任,而你,应该做好你份内的事!!”
门帘被一股怪风掀开,欧阳倩大吃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一座如山一般魁梧的身影站在了行帐正中央。
这个声音,是师父!
欧阳倩抹泪,连忙下床跪拜:“参见玄武长老!”
“倩儿,莫要心急,十天以后,你就是胤儿的道侣了!!”
张玄武隐藏在黑暗中,但眼神中却折射出一股渗人的寒光。
欧阳倩抬起头,目含秋水,百般娇媚,又带着七分疯批,歪着头笑着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