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苏绾继续道:“这玉连环乃是夫君与我初相识时送我的信物,那日他还许诺我,若是再见时定要再为我描一幅画像。”
苏绾从海棠苑中的眼线得知自己行踪暴露,便开始了谋划。便派人跟着秦氏的人,没想到他竟找了个男子。苏绾这边懂了,于是顺水推舟。
温氏早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二郎从未将她放在眼里,又怎会与他私定终身?
苏绾又道:“您若不信,可将这玉连环的交界处,上面刻着的是夫君的名字,另外我也可以让夫君来对证。而且我还要问问这人,这礼物既然尊贵,你说自己一穷而阿彪,你的钱是哪来的?”
男子一听登时大慌,“我。”
“婆母此人心术不正,若不然交给衙门来查查才是。”
而秦氏一听到要郑砚尘来对峙,心中登时慌乱起来。这事情竟然连乘风都不知道,且玲珑都打听过这东西并不是苏绾娘家人送的,流觞回答的也神秘。所以,她想拿来做文章。如此想来难不成是苏绾故意暴露的?
苏绾见秦氏一脸震惊看向自己,自己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玲珑道:“我问你,是谁让你偷看我东西的?是谁让你来污蔑我的?”
玲珑从方才开始,便慌得不行,“奴婢没有?”
“没有?你三天两头往海棠苑中跑,是去交流感情?”
玲珑一听,心下大惊,原来这两日的行踪都被苏绾发现了吗?
“你是知道我的,这行事说软也软,说硬也硬。今日你若是说了实话,我既往不咎,可若是非要这样,那可就别怪理我了,我知道你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定是不得已,说出来我可恕你无罪。”
玲珑想到之前巧慧的境遇,脸色登时惨白如纸。
她吞吞吐吐道:“是,是曾嬷嬷。”毕竟秦氏是少夫人有逃罪的可能,她总要为着以后想吧。
曾嬷嬷眼见着火烧到了自己这里,脑瓜子顿时嗡嗡响。
苏绾又转向那男子,“我与你素不相识,如今竟然还敢勾结府中之人来诬陷我。好啊,你真以为我这个国公府的夫人是摆件吗?那就去衙门吧。”
紫衣男子听了也是慌乱不止,他猛的看向秦氏只见秦氏也是满脸的惊诧。
秦氏之前笃定苏绾不敢去衙门,因为苏绾的行踪成迷,她经得起查吗,估计是在此欲擒故纵呢。于是她还想再与温氏解释什么,却听到男子道:“那找我的人说也是曾嬷嬷的人,是他威胁小人这么做的,若是不这么做,我全家怕是连性命都没了!”
秦氏和曾嬷嬷都僵住了,而紫衣男子在心中也是经过思考。这儿少夫人从头到尾虽说有些憋屈,可她好像从没有急过,好似她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这一刻,所以苏绾定是有备而来。如此不管如何,若是能顺水推舟助她一把,最后她能否饶恕自己一命呢?毕竟这秦氏既然能主动用这件事情害人,那说明她品行低劣是绝不会容下自己。所以,苏绾来说相对保险一些。
这般想着,紫衣男子又爬向苏绾道:“请少夫人明见,我人微言轻如何能抵的住他们的威胁?如今我也可以作证是那嬷嬷要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