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举起了手枪，对准我的心脏，我这柔软的胸膛，却充满了悲伤…”

耳畔，歌词回响，舞台灯光闪耀，眼中台下，人头攒动。我背着那把熟悉的电吉他，那把如今落灰断弦的电吉他。

我扫拨着琴弦，跟随着节奏，鼓点一下一下敲打，一个失真划弦将音乐推向高潮。

随着最后一个节拍的结束，最后的音符缓缓消失，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我大口喘气，满脸笑容地站在台上。我抬起头，享受着此刻的成就感。

回过神来。

我已经走到那支乐队面前，静静地听完最后一首曲子。只见他们深深鞠躬，我们也纷纷鼓掌。

“重新追逐梦想么？”

可以试试。

我们离开广场，回到公寓。

…

隔天下午，我们跟着接头人来到一家公司进行培训。我们分成两批，一批前往技术部门培训，一批前往美工。

而我和林琳，王本云则被分去美工培训，这种新型直播形式，不需要真人出镜，只要一个‘皮套’，加上面部捕捉，就能够直播。

皮套有两种形式，2d和3d。还好我们这群人中有王本云，之前是会画画的，解决了我们的一部分难题。真正困难的是皮套的灵动度。

一下午的培训结束了，我裹好围巾走出大楼，看着天空飘起的小雪，已经是11月半了，再过9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黄昏下，轻轻从云层里透出的光线，光中雪，像一片片飘落的羽毛，带着些许红印，是挣扎之后的自由。

王本云走到我身旁，长发被扎起，清秀的侧脸透出一股柔美，毫无疑问，他是我见过最美的男性，美的有点离谱。

手机震了一下，我打开屏幕，是余玫。

“怎么样？今天。”

“还行吧，只是要实时翻译，有些不习惯。”

“没事，适应了就好。”

我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打字，旁边王本云问道：

“谁啊？”

“余总。”

王本云点点头，突然问道：

“你和余总什么关系？”

我微微一愣，笑道：

“之前是朋友。”

“难怪她会叫你出差。”

“还得谢她信任我，要不然我也没这个机会。”

王本云点点头，他看着飘雪。

“余总好像这冰雪一样，看起来就很冷。”

林琳在旁边突然说道。

“以前我面试的时候，余总还没有现在的职位。那时候她应该还是人事部的经理，我面试的时候可紧张了，因为她看起来真的很可怕。”

林琳摘下眼镜，拿起手绢擦了擦。

“不过也就两年的时间，她就从人事部经理升到总裁。很佩服。”

王本云说道。

“因为升职太快，公司里甚至有谣言传出。”

看来余玫在公司的形象确实很刻板，不过她在与我相处时，总是将最温柔，最特别的一面展现给我。她的辛苦我知晓，也可能，只有我知晓。

“余总应该是另有隐情。”

我解释道。

“嗯，不知全貌，不给予评价。”

...

等了好一会，另外三人缓缓从大楼走出。

张鱼雯哀叹道：

“好无聊啊，那个内容！我就应该和你们去美工的，看那些代码，还有什么什么操作，我都看不懂。”

她摇摇晃晃，靠在林琳身上，一副精神耗尽的样子。

林琳脸微微红，弱弱地讲道：

“小鱼，快起来...”

“就让我靠会嘛~小林。”

...

看着众人都走出来了，这样一直坐电车也不行，明早得去租辆车。

我们简单买了点盒饭，拿回到公寓里吃。

推开房门，我解下围巾，去掉大衣，打开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