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两人不再纠结这件事,开始讨论去庄子上要带什么东西。
入夜,胤禛收到了暗卫的禀报,苏培盛感觉到他在压抑着情绪,只需要一个触发点,就会爆发。
胤禛攥紧手里的白玉镇尺:“爷记得德妃娘娘寿辰曹氏也去了。”
苏培盛头皮发麻:“宋格格一句没提曹格格,如果不是苗侧福晋心思缜密,奴才打死也想不到这一点。是奴才疏忽大意了。”
胤禛深吸一口气:“和你无关。爷也入了迷障,只看到外敌,忽略了内鬼。爷一直以为咱们府上的人事比其他府里简单,没想到后院只有那么几个人,还有人能因为争宠做出那等恶事。”
苏培盛茫然,又不调查直接就定罪了?
胤禛阴沉着脸吩咐道:“去拿人审问吧。确定情况属实,把宋氏买的药全喂给她,让她也尝尝那样的滋味。如果敢攀咬他人,就先喂药,再拔舌缝嘴,杖毙!”
当时进宫的还有菀菀,他绝不允许脏水泼到菀菀身上。
苏培盛领命,躬身退了出去。
“以理推寻。”胤禛仔细回想推敲苗嘉卉的推理,心里升起一丝惋惜,如果苗氏是男子,入朝为官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他忽然理解了苗老爷子的心情。想到这样的女子成了自己的侧室,心里很自傲。
隔日,曹琴默突发恶疾,药石无医,苏培盛特意告知苗嘉卉不用准备丧事,胤禛会亲自过问。
苏培盛说道:“侧福晋应该能猜到原因。但贝勒爷念及曹格格入府多年,留了体面。”
苗嘉卉故意皱眉:“贝勒爷虽然处事英明,但过于重情。因为是至情至性之人,所以不顾一切娶了福晋。如今又为了曹格格和曹家的名声……”
点到为止,这番话想了好久,头都快秃了,总算把之前狂怼柔则的事圆了。
胤禛知道后,第一次没有恼怒她的指责,对苏培盛说道:“爷虽重情重义,但从未耽误过公事,她还是不懂爷。”
苏培盛仔细斟酌用词:“苗侧福晋和寻常女子不一样,她不想争宠,只想,只想让贝勒爷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胤禛恍然,苗氏挺适合嫡福晋之位,可惜他有菀菀了。
如果苗嘉卉知道苏培盛说的话,一定会朝他竖大拇指。说得太对了,她就是想经营事业粉人设。
晚上,苗嘉卉和朝颜照例进行睡前悄悄话时刻,不是演给暗卫看的那种,是真正的悄悄话,
朝颜先说了近日发现:“我觉得纯元有点奇怪,那天见到她,感觉她整个人很忧郁压抑。你说过原着里男主以为她难产,和罚跪苗氏致使小产有点关系。你说她会不会把蓁蓁每次讽刺她的话都听了进去,然后耿耿于怀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