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立刻摇头拒绝:“不行。以后府里不准做布偶,不许提布偶这种东西。”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知道这件事有多么严重,还故意扩大事态。
“难道贝勒爷真的相信娃娃写上名字,扎几针就能诅咒人了?”苗嘉卉不知从哪里摸出几个银针扎在布偶上,“缝娃娃的时候也要用针啊。”
胤禛这回真的震惊了:“你在做什么?”
汉人不敬长生天,也敬其他鬼神。苗氏为什么一点敬畏心都没有?
苗嘉卉从胤禛的震惊中,意识到事情大条了,破除迷信似乎没那么容易。
她心思百转,仔细斟酌后开口:“妾身的意思是,无论扎小人有没有坏的结果,扎小人的这种行为就已经是包藏祸心,这才是根本原因。贝勒爷,其实妾身怀疑八贝勒。”
“胤禩?”话题转得突兀,胤禛一时没反应过来。
苗嘉卉面容严肃:“直觉。”
狗男人,赶紧去九龙夺嫡的战场,少在后院打转,省得女人们争得头破血流。
胤禛向来多疑,他觉得苗嘉卉不会平白无故提起胤禩,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原因。
今日的苗嘉卉很奇怪,他以为会有一番唇枪舌战,她会指着他的鼻子骂。
结果,两人虽然绊了几句嘴,但是场面比较平静。
明明事情非常严重,涉及到生死了。
胤禛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暂时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苗嘉卉没给胤禛思考的时间,又抛出个事情:“贝勒爷,缙云肯定要被处置,妾身那里就少了个一等管事,妾身想给家里送信儿,问祖母要她身边最得脸的大丫头。”
胤禛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你想往苗家送信?”
除了三哥,老八和文臣走得最近,自己和老八以前关系还行,后来太子性格越来越强势,老八在朝臣中声望越来越高,自己与他便渐行渐远。
尤其上个月乡试期间,他和老八在朝堂上意见相左,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但他觉得君子和而不同,大家又是兄弟,再加上太子那边出了事,便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或者说,他没来得及计较。
难道苗家和老八之间有什么龌龊吗?
看来苗家并没有对苗氏不管不问,只是看自己以前和老八走得太近,在避讳些什么。
胤禛瞬间心情愉悦了许多:“信写好了吗?明日要去宣武门那边办事,爷顺道帮你送了。”
“啊?”苗嘉卉有些惊讶,“妾身不知道贝勒爷会不会同意,还没有写。”
胤禛施施然坐下来:“这里有纸笔,就在这儿写吧。缙云的事,我会让苏培盛去料理,免得你心软误事。”
苗嘉卉感觉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她以前练过书法,但不会写簪花小楷,原主字体秀丽又有风骨,她偷偷模仿了几天也没学到精髓。
况且,她说的是送信儿,不是送信。
胤禛见她站着不动,微微皱眉:“怕爷看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