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引路,引着两人上了三楼。
看着坊主带着人进了三楼的包间,沈攸宁和顾竹衣才从人群中出来。
两人上楼期间,却见两个怀抱琵琶的乐伶上了三楼,进了容礼和江明朔的包间。
沈攸宁眸光一闪,在回到二楼包间时,还看了一眼大堂一楼圆台上的舞姬和乐伶。
瞧着二人回来,秦元晟眉目微挑。
见顾竹衣手中抛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好奇地问道,“这不会是在楼下赢来的吧?”
顾竹衣随意地把钱袋子往一旁一扔,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是啊,很难吗?”
秦元晟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厉害啊。”
而后他看向沈攸宁,“这兄弟到底什么来头,千金赌坊的钱可不好赢。”
“不该问的别问。”沈攸宁在顾竹衣身旁坐下,“我问你,三楼都是什么人才能上去?”
秦元晟有些好奇地看着她,“你问这个干什么?不会又瞧见什么人了吧?”
“容礼刚刚上去了。”
秦元晟:“……”您直呼三皇子殿下的名讳真的好吗?
“能上千金赌坊三楼包间的都是京都一等一的人物,三皇子和柳家人属于皇亲贵胄,自然是进得的。”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若非你乔装打扮,以你的身份也是进得三楼的,那坊主还得以礼相待呢。”
“包间可以另叫乐伶?”
沈攸宁并不理会他后面那句话,就算她以郡主之身进入三楼,想要查问什么坊主依然可以拒绝。
毕竟,不管她是太子正妃,还是金月大长公主的孙女,都没有查案之权。
“包间自然是可以单独传唤乐伶的,不仅如此,若赌桌缺人,还可以让坊主瞧瞧哪个包间的人不够,若对方愿意,可以拼在一起玩玩。”
她问什么,秦元晟就答什么。
沈攸宁眸光一闪,“可是这里明面上只有一个出入口。”
“你也说了是明面上,至于暗地里有什么通道,则不是我们能问的。”秦元晟摇摇头,“千金赌坊和沧月楼一样,东家从来不曾露过面,但却似乎有很硬的背景。”
他突然凑近,神秘兮兮地来了一句,“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沧月楼的东家就是千金赌坊的东家?”
沈攸宁毫不犹豫否定,“不可能。”
毕竟沧月楼的东家就在她身旁坐着。
“怎么就不可能?”秦元晟难得反驳了一句,还灵光一闪问出一句,“难不成你认得沧月楼的东家?”
“那倒不是。”
顾竹衣却来了兴趣,“你为什么会觉得千金赌坊的东家跟沧月楼的楼主会是同一个人?”
秦元晟沉吟,“其实并非我一个人这么想,从前我也和好友来过几回赌坊,我们都觉得赌坊跟沧月楼很像。”
“沧月楼在京都存在十余年,是十年前才开始整改的。我虽是近几年才到赌坊来,但我却听赌坊的老人说起过。”
“赌坊以前是在万酿酒庄,是在禁赌令出现之前,整改成了万酿酒庄,而赌坊挪到了此处。”
“方才你们也看过了,不觉得整个赌坊的布局有一部分很像沧月楼吗?”
沈攸宁和顾竹衣对视一眼,再回想了一遍这栋楼的布局,确实有一二分与沧月楼相似。
这样的相似其实不足为奇,但秦元晟说不止他一个人怀疑千金赌坊和沧月楼有关,这就奇怪了。
“有没有可能千金赌坊是故意这么做呢?”沈攸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