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沈姑娘。”
沈攸宁摇摇头,“我并未帮上忙。”
沈攸宁挑了几个重要的问题再问了问,薄盈盈状态非同常人,大都是婢女在回答,但她所知不全,无法定论。
而后便也就与薄盈盈天南海北的闲聊,约莫两个时辰后,才有人来报说容时与薄主事已经谈完,让她过去一见。
沈攸宁起身,辞别薄盈盈,“多谢薄姑娘的款待,今日叨扰了。”
薄盈盈却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你,你以后还来陪我玩好不好?”
沈攸宁点点头,神色温和。
“待我得空,便来拜访。”
听到她的话,薄盈盈才放开了她的衣袖,只是眼中却满是不舍。
沈攸宁来到前院正堂,薄主事和容时正在闲聊。
见她过来,薄主事抬眸打量着她,眼中是惊艳是怀念,他是见过顺和郡主的,一身风华,只可惜看错了人。
“沈姑娘,坐。”
沈攸宁点头,“薄大人。”
“沈姑娘见过小女,若她有任何不妥之处,我替她向你致歉。”
薄景铄知道女儿现在的状态非常,或许会说些做些不讨喜的事。
沈攸宁摇摇头,“薄姑娘很好。”
两人与博主事又闲聊一会儿,才告别离开。
而后,去了沧月楼,交换各自得到的消息。
今日两人面色不佳,伶人识趣地带着人退出院子,守在门口不许人靠近。
西夜则靠在院门内,落玉站在沈攸宁身后,容时和沈攸宁坐在树下。
沈攸宁先开口,将薄盈盈如今的状态告诉他,而后她看向落玉,示意她说。
“那位薄姑娘脉象沉稳平滑,并无异样。”
沈攸宁解释了一句,“落玉师从舒闻谷,同名医叶尘乃是同宗师兄妹。”
容时诧异地看了一眼落玉,舒闻谷是江湖闻名的医药圣地,若不是天赋异禀,是无法通过舒闻谷的考核的。
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做一个婢女?
沈攸宁知道容时与镇国将军府的苑大公子是至交好友,苑公子不爱朝堂爱江湖,他对江湖自然也有些许了解。
看出他眼中的不解,她并未解释,而是接着说道,“薄姑娘虽行为举止非同常人,但她泡的茶仍是一绝,比之宁蓁和宋知书也不差许多。”
容时挑眉,眼中带了一丝笑意。
“所以,你陪她喝了一下午的茶,自也与她演了一下午的戏?”
“是。”
沈攸宁神色不改,落落大方。
“她如此行事恐怕与敦亲王府有关,若薄府有敦亲王府的眼线,揭穿她岂不是害了她。”
容时一笑置之,正色与他提起今日与薄景铄的话事。
“今日与薄景铄谈话许久,他似乎知晓你我此去所为之事。”
“在我提起萃香以及宝灵中毒之时,他脸上并未有惊讶之色。”
“所以我断定他知晓宝灵中毒一事,只是不知他是否知晓萃香毒杀宝灵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