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黄芷陶身旁，随口说："我们来张背对背的。"

说完，方一凡侧对乔英子，背对夕阳。黄芷陶连忙站在他身后，面向夕阳。

"很好，感觉不错，拍了！"乔英子高兴地按下快门。

她回看照片，笑容瞬间凝固。照片没问题，但她总觉得比不上方一凡拍的。明明是很美的场景，却拍不出感觉。

"方猴儿，你来看看。"乔英子喊方一凡。

方一凡跑来一看，立刻明白了问题所在。构图有问题，过多的背景元素让画面显得杂乱。

"你这样，保持不动，我重新为你调整。"

现场教导来不及，方一凡迅速调整画面和角度，交给乔英子稳住。他自己飞快跑到黄芷陶背后，摆好姿势和表情，手指比出OK。

乔英子立刻定格画面，说："好了。"

方一凡再次跑过去，整个背景被虚化。只有中间的两人，黄芷陶侧脸微向后，面对镜头，低眉垂目，略显紧张。方一凡则相反，同样侧脸微向后，淡然微笑。

截然不同的表情赋予画面张力，方一凡还算满意。

"你这样，每次连拍三张，到时候选最好的。"方一凡叮嘱。

"好。"乔英子点头，看着美了几倍的照片，调侃道：

"你要是把学摄影的劲头用在文化课上，我们就是同班同学了。"

"……"方一凡真想一脚把乔英子踹开。

哪壶不开提哪壶，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下一张，方一凡站在幼稚园教学楼一教室的门右侧，黄芷陶在左侧。两人背靠墙壁，侧脸相对，全身入镜。

黄芷陶怔怔地看着方一凡。无论是背对背，还是隔门相望，方一凡都不再像以前那样渴望靠近她。他似乎刻意保持着距离，包括此刻面对她时，脸上淡淡的微笑。

这样的微笑她很熟悉，不远不近，不打扰。黄芷陶脸上的悲伤和失落落入方一凡眼中，他的笑容逐渐消退。

两人就这样默默对视。

"你们能有点欢快的表情吗？"

"我是在给你们拍分手照吗？"

"你们还没交往呢，真分了，我再给你们拍这种照片留念。"

......

乔英子不满地喊了一声。方一凡和黄芷陶不约而同地露出尴尬的笑容。

"受不了了，听我的。"乔英子跑过来，一手挽住一人手臂。

瞬间，方一凡和黄芷陶面对面站着，中间是侧身站立的乔英子。

"保持这个姿势。"乔英子松开他们的手臂，假装要拍照。

她来到黄芷陶身后，挤眉弄眼地对准方一凡。

方一凡惊讶地看着乔英子，只见她突然推了黄芷陶一把。毫无防备的黄芷陶直接倒进方一凡怀里，被反应过来的方一凡揽住。

"你干什么，英子？"黄芷陶惊慌地回头看向乔英子。

方一凡也哭笑不得。

乔英子不管这些，直接连拍九张。

"这才对嘛，陶子别动，方猴儿加把劲，别松手，我再拍几张。"

乔英子从各个角度疯狂拍照。技术不足，数量来凑，总有一张会满意。

方一凡依言紧紧抱住黄芷陶。黄芷陶本能地想离开，被乔英子一吼，顿时僵住了。

离开还是不离开？这姿势有些尴尬，但离开，方一凡会怎么想？她刚才还说要挽回方一凡呢！只是拍照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能做到的。

黄芷陶脸色绯红，低头闭眼，像只鸵鸟般把头埋在方一凡胸前……

"正是如此，笑容再蕴涵一丝宠爱之意。"

"就像仙侣剧中的眷侣柔情，而非慈爱的长者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