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凡停顿了一下，带着自嘲的笑意说：

“可你并非我的恋人。”

“我们不属于彼此。”

“你以我能被你伤害的姿态质问我，只是仗着我喜欢你。”

“你以为我喜欢你，追求你，就不该与其他女子共餐，这样显得我不专一。”

“仿佛我亏欠你，伤害了你，是这样吗？”

黄芷陶的脸色瞬间苍白，双手紧紧相握。

“我不是认为你不该与其他女子共餐。”

“白依依不是其他女子，她向你表白过。”

黄芷陶倔强地说。

“那又如何？”

“我昨天不是已经解释了吗？”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方一凡叹了口气说。

“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誓师大会上，你拿她来气我。”

“你还说，答应她，就拥有一切……”

“……”方一凡头皮发麻。

姑娘的记忆力怎么这么好，难怪是学霸！

心中叹了口气，方一凡平静地看着黄芷陶，说道：

“那我换个说法。”

“我追求了你四年，有时一天数次。”

“还不是该吃饭时吃饭，该一起出游时出游。”

“我们之间，有何不同？”

话音刚落，黄芷陶的脸上一片惨白。

她真没想到方一凡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语。

然而，她的行为似乎更加伤人。

“你是来指责我？”

“我一直明确地拒绝你。”

“怎么从你口中说出来，仿佛成了我的错？”

“仿佛是我一直在吊着你。”

黄芷陶红着眼睛问。

方一凡恨不得一口老血喷在黄芷陶脸上。

明明他想表达的是他与白依依并无瓜葛，怎么就扯到这里了？

冷静，方一凡想要推进两人的关系。

他并非真的想彻底切断与黄芷陶的情感联系。

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崩溃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方一凡烦躁地站起身，脸色不悦。

“你就是这个意思。”黄芷陶的眼眶已经湿润，眼看就要落泪。

方一凡头皮发麻，再继续说下去，就要上演悲情大戏了。

不行，得另辟蹊径了。

寻常的话语和方式，已无法打破这个僵局。

“陶子，你喜欢我吗？”

方一凡走

“我尚未明了，方一凡。”

“我无法洞悉何为对一人深情如斯。”

“若如你般，执着不渝，紧随其后，我怕我无法效仿你的痴心。”

闻言，方一凡欲言又止，黄芷陶却制止道：“请让我说完。”

方一凡默然，唯有静听。

“然而，若说无情，见你与白依依共餐，我心中便涌起无尽醋意。”

“我害怕你会应允她的示爱。”

“我在灵网上搜寻缘由，有人言这是情愫，有人言这是独占，也有人言这是习惯，习惯了你的存在。”

“方一凡，我无法确定，我对你的感情究竟属哪一类。”

“此刻若要答案，我恐怕无法给你确切的答复。”

“因我自己也尚在迷雾之中。”

黄芷陶的眼中满是真诚与坦率。

说完，她紧张地注视着方一凡。

这是她心底的声音。

对于情爱，她并无清晰的认知，更无实践经验。

她只是一个初涉世事的少女。

多数时光，她只与书卷为伴。

真正的朋友，唯有黄芷陶与方一凡。

面对方一凡突如其来的敏感问题，她无法给出精准的答案。

“我理解。”方一凡淡然一笑。

黄芷陶眼中掠过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