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切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为周围的人对自己的温暖与包容而感动,他决心改过自新的同时,下决心尽力保护浮来山上的那棵银杏树,尽自己的最大努力让这棵树少受到伤害。
他希望自己的伤尽快完全恢复了,这样他就能够为银杏树做一些事了。
当然,他的心里也有些忐忑,他不知道世人和大树到底是否能够接受自己的改变,或者说即便自己改变了,但毕竟自己已经得罪了大树了,大树是否会降罪于自己也是一个未知数。
他转念一想,即便大树降罪于自己,自己也认了,因为那是罪有应得。
我如果能够早一点醒悟就好了,至少不会得罪大树,可是一切都太晚了!这晚,马来善翻来覆去地想着,在痛苦与遗憾中进入了梦乡。
“跪下!你怎么这样不学好!还有比你更不争气的孩子吗?”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与一位年龄差不多的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在自己面前说。
“我凭什么要跪下?你们是谁?”马来善疑惑不解地问。
“你这不孝之子,难道连我们的话都不听了吗?”老头气愤地说。
“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话!”马来善争辩道。
“看来,我不打你,你是不知道尊重老子的!”老头说着就朝马来善扑过去。
马来善急忙躲闪,还是被那个老头重重地打了一记耳光。
老人别看年纪大了,但是力气特别大,他感觉自己的身子连着晃动了好几下,才好不容易站稳,半边脸上,火辣辣地疼。
“你怎么舍得这样下大力气打孩子!孩子还小,哪里能承受得住你这一巴掌!”老妇人心疼地说。
“孩子不听话,我就得打,这还是轻的,再不听话,我非打死他不可!”老头气愤地说。
事到如今,马来善似乎已经猜出这两人的身份来了。
“难道你们是我的父母?”马来善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你的父母,还能是谁?”两位老人痛苦地说。
马来善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希望能从记忆中打捞出一些关于父母的记忆碎片,或者音容笑貌,可是他的大脑中空空如也,他竟然找不到任何关于父母的记忆。
“你们凭什么说是我的父母?”过了一会儿,马来善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两位老人说。
“你这孩子,快让我看看你父亲把你打伤了没有!”老妇人说着就要向前察看马来善的伤情。
马来善急忙后退。
老妇人看到马来善的样子,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你们凭什么说是我的父母?”马来善再次问道。
“这还用说吗?你就是我们的孩子,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说几处关于你身体上的特征。你的肚脐眼的下面有一块红痣。那块红痣你刚出生不久就有了,后来,一直在你身上,不知道现在还有吗?你要是还不相信,我知道你五岁的时候,那次我因为忙碌,把你自己放在家里,一不小心,你的右胳膊被火烧伤了一块皮肤,后来,虽然治好了,也留下了一块疤痕,我估计那块疤痕应该还在你的胳膊上。你如果还不相信,我还能说出更多关于你的事情。”老妇人絮絮叨叨地说。
“我相信你们就是了!既然你们生养了我,为什么不好好地养育着我?而是狠心地早早把我抛下。”马来善气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