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到哪儿,若这点苦都吃不了,往后便有的是苦日子。”
李心柔拿起没有茶叶的清水抿了一小口说道。
云舒一脸愁容,哽咽着说道:“奴婢们什么苦都能吃,只是苦了娘娘,娘娘何曾过过这样的日子。”
李心柔笑着说:“你何曾见过你主子我为这些身外之物难过,更不要说口腹之欲,人活着不能让这些东西左右自己的心情,苦中作乐并不是安慰之语,苦也是一种不同的体验,知道苦才懂得珍惜。”
“来了这么些日子,总也没有时间好好清算清算库房的东西,这几日正好清闲,你与云展把这些东西都好好归置归置。”
云舒点点头,一旁的云展似懂非懂的若有所思……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美人盛宠犹在。
也不知王美人使了什么迷魂阵,即便王美人的确是世间少有的美人,可王美人从前虽也受宠爱,也不见得宠爱到这般地步。
这倒像是皇上在给王美人撑腰一般,虽然未曾责罚贤妃,但是贤妃如今的地位已是岌岌可危。
说不准哪一天就不是了贤妃也难说的紧,李兴坐在自己屋里的椅子上想着。
但是这位贤妃娘娘可也真是能忍,这些天跟没事人一样。
猛地听见屋外有动静,李兴赶紧站起来快走着出了屋子,只见云展正擒住一个宫女。
这宫女手里攥着个东西,定眼一瞧正是云落,云舒一个巴掌扇过去。
指着云落的鼻子骂道:“吃里扒外的贱骨头!娘娘对你不好吗?你竟敢偷主子的东西,真是没心肝的!养条狗都比你强些!”
云落只哭着求饶,李心柔抚着额从寝殿内走了出来,睡意还未从脸上消散。
只扫过云落一眼便说:“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本宫自从进了这清漪阁便说过,本宫身边断断容不下有异心的人,若有了心思,如何说她也是枉然。”
云舒答应着,正准备吩咐小宫女押着她去掖庭,也不知哪儿吹来的一阵风,张婕妤带着一众宫女太监走进院子里。
张婕妤连礼都未行便笑着说道:“贤妃姐姐不要怪我不请自来,我正巧路过,听见吵闹声进来看看,正好瞧见这热闹,贤妃姐姐也忒霸道了些,不过是偷了东西,略惩小诫也就罢了,
你把她送进掖庭,岂不是要送走她半条命,谁不知道掖庭的手段!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贤妃姐姐心太狠了些,再怎么说,她也是伺候过姐姐的人,好歹留条活路!”
李心柔眯着眼睛笑着说道:“张婕妤竟巧到绕到本宫这清漪阁来,也是妹妹有闲情雅致,怎得?连本宫宫里的事你也要插手?”
张婕妤走到云落跟前来笑着扶起她来:“娘娘莫要生气,我不过是打抱不平,难道娘娘也要像打王美人一样打我不成,娘娘自己管不好自己的奴婢,便要将气都撒在别人身上,
我瞧着她不是不知悔改的人,莫不如这样,娘娘将她给了我,我必定替娘娘好好教导她。”
云舒气红了脸,没忍住上前来说道:“张婕妤也欺人太甚!这是我们娘娘自己宫里的事,怎么也轮不到张婕妤管!”
张婕妤也不生气,只笑着说道:“把人给我带走,今日我便管了,你又拿我如何?”
说罢便带着云落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清漪阁。
云舒气的无法,只干瞪着眼睛,连一旁的云展也是小脸涨红。
李心柔在一旁柔声劝慰道:“算了,送走了也好,留着这祸患做什么。”
李兴也附和道:“是这个理,管她去哪里,总之不是清漪阁便好,留着她去祸害别人去。”
李心柔看向李兴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