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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意见不合的薛平歌与陆荆,此刻也算是“同道中人”了,同样的忧愁使他们坐立难安,干脆出门散心。
散着散着,二人就走到了京城有名的销金窝温柔乡——曲湖畔。
周围不同寻常的热闹和空气中弥漫的浓烈脂粉味顿时让陆荆清醒了过来,在一栋花楼前义正言辞的拉着薛平歌不让她进去。
薛平歌无奈的看他,“哥哥,你在担心什么,你觉得就我这样做的了么?顶多喝几壶。”
她口不择言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如此直白还是让陆荆微微红了脸庞,正色道:“你若是想喝酒,我们大可以去正经酒楼里喝个痛快,但是去这种地方喝,不行。”
薛平歌泄了气,师兄好是好,固执也是真固执,今儿这是别想着进去了。
“行吧,我们在这岸边看看湖面上的画舫总成了吧?”
陆荆这回倒是没拒绝,二人就这样静静的倚在围栏上,说是在看画舫,实际都有些心不在焉。
“快看!”陆荆突然撞了下走神正得劲的薛平歌,这属实把她吓了一跳,刚准备狠狠谴责他一番,但瞧见他那一脸凝重样,带着疑惑便也顺着陆荆的目光看向一艘画舫。
薛平歌同样是目瞪口呆。
杨先!
这个人他们不是今早才抓回去吗!
此时的杨先正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画舫很快远去,二人对视一眼,陆荆问:“我没看错吧。”
“就是他。”薛平歌很确信。
杨先杀害金吾卫证据确凿,在回京的路上还十分嚣张的承认就是他干的,罪状书也签字画押了,是不可能再被放出来的,就算放出来,也应该是在菜市口的刑场。
“再抓回来?”
薛平歌点点头,“但不是现在,画舫上人多眼杂,动起手来太引人注目了。况且他能从狱中逃脱,还敢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这里,必然是背后有人的,冒冒失失的露面只会招来报复。”
“你怎么想的?”
“跟踪他呗,我就不信了,他能在画舫上待到死。”薛平歌信誓旦旦,还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陆荆想起了在鱼理镇蹲着吃沙子的那几日,相比起来,曲湖畔显然好上不少,但,脂粉味闻多了,实在是让人头晕。
为了不扎眼,二人进了家茶楼,在二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要了盘原味瓜子,这个位置视野开阔,能够将曲湖一览无余。
这一等,就等到了日落黄昏。
“平歌,要吃晚饭了吧?”
因着一夜的奔波加之没有好好休息,他今个是早饭没吃,午饭匆匆吃了几口,现下倒是有些饥肠辘辘了。
薛平歌嗯了一声,随口道:“你找张饼先拿着吃吧。”
怎么感觉这话似曾相识?陆荆想着。
但眼下,他上哪找饼去?
“别想着吃了,那艘画舫要靠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