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沈扶摇迷迷糊糊醒过来时,莫止湛已经穿戴整齐了。
唯一知晓二人是因各有所需而成亲的趣儿,此时正在收拾地上的被褥。
昨夜
想起昨夜的事儿,沈扶摇顿时羞红了脸。
她这人,一紧张一激动起来,就忘了正事儿。
昨夜
明明是有人在门外偷听墙根,想知晓她与莫止湛二人究竟圆没圆房。
一开始,顺着莫止湛的目光望过去时,她是知晓这件事儿的。
可后来莫止湛抓她脚丫来挠的时候儿,她一下便将正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
人家莫止湛不过是想制造一些声响来混淆视听。
而她呢?
却使出了杀猪的劲儿,对莫止湛拳打脚踢的。甚至,还在心里断定,莫止湛是个有怪癖的人。
后来她自个儿折腾得累了,外头的人也走了,莫止湛才将她的脚放下,自顾自去抱出了被褥,在床榻下头打了个地铺。
临睡之前,还嘲笑了她一句:“阿摇的力气儿,可不小。”
惹得沈扶摇好一阵难堪。
“还愣着做什么?”
莫止湛坐在案桌旁,早已喝完了两杯茶水。
可沈扶摇,竟还在发懵:“今日,咱们要去前厅给祖母和母亲等人敬茶。”
“哦”
沈扶摇被莫止湛凉凉的声音拉了回来,正想偷偷朝莫止湛做个鬼脸。
却不曾想,门外又响起了锦绣的声音儿:“二公子,二少夫人,世安院那头来人了。”
“候着。”
莫止湛惜字如金,从座位上起身,朝沈扶摇这边儿走来。
沈扶摇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立即捂住了脚丫,可怜兮兮摇头:“不要”
莫止湛眉毛微颤,却依旧保持了寡淡无比的神情:“酒足饭饱才可思淫欲,这青天白日的,阿摇想做什么?”
说罢,一把拽住了沈扶摇的胳膊:“给你家小姐更衣。”
沈扶摇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屁股离开了床榻,只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被丢到了趣儿跟前。
什么?
酒足饭饱才可思淫欲?
青天白日的
哪里有!
我不过是怕他当着外人的面再演戏,让我又受一次折磨而已!什么时候儿想过那种事情了!
沈扶摇脸颊通红,站在趣儿面前瞪大了眼睛,好生气闷与委屈。
可偏巧,素来话多的趣儿,此时却像个闷葫芦一般,只顾着帮沈扶摇更衣。那手脚,别提有多利索了。
才堪堪穿好衣裳,还没来得及梳妆。
只听莫止湛朝外头唤了一声儿,锦绣便带着一个老妈子走了进来。
那老妈子先是给莫止湛与沈扶摇行了礼,后便径直朝床榻旁走去。
紧接着,神色一喜,便在床榻上捡起了一块白色绢布,仔细放入了身后丫鬟的托盘之中。
沈扶摇透过铜镜,依稀能瞧见那块雪白的绢布上,有一抹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