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依然垂目不语。

“北辰君乾，你们瞒了吾尊那么久，如今吾尊想要个答案，你们都不肯如实相告。”

滚烫的泪水，自端丽的脸颊滑落，似灼痛了人的心。

“很好。”她倔强地擦拭掉脸上的泪水，“从记事起，吾尊便知道自己将来不能随心而欲，身为朔王世子的女儿，吾尊要放弃的东西很多，用学灵力，跳习九重灵祭，桩桩件件，吾尊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泣哭着倒退几步，“北辰君乾，北辰锦郅，云岚画柠，你们，都欠吾尊，无论是北辰世凰，还是云岚姝陌。”

“绾儿。”她的哭声终令他心底无比难受，猛步上前抱住她，低声喃喃地说出抱歉，“对不起，绾儿。”

“阿爹，阿绾只想要个真相。”他的怀抱里，云岚姝陌呜咽哽音。

可北辰君乾却并未说出实情，依旧对她诉说着对不起。

她一把推开他，身形踉跄，“你们难道还要吾尊再一次亲眼看见你们去死，再一次体验那股锥心之痛，活得形容枯槁走尸吗？北辰君乾，你们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绾儿，我曾答应过画柠，永生不会告诉你那些事，如今，无论你怎样逼迫，我都不会开口。”他痛首而说。

云岚姝陌顿时哭笑不止，泪水涟链，“你不肯说，无非不过是为维护北辰皇族的尊严，母妃的确是自尽身亡，因她受到北辰君彻的侮辱，无颜再见父王，阿娘与母妃形同姐妹，义结金兰，又怎会眼睁睁地看她受辱，自会替她主持公道，可偏偏被人出卖，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