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逃。”

“逃不掉的。”

“就和我的家人一样吗？”

“嗯。”

“那是很绝望，我当初也很绝望，好在，遇到了先生。”

小丫头有些失落，心情似乎也不好了起来。

“先生。”

“嗯。”

“你会什么？”

“什么？”

“术法。”

“十四娘想学了？”

“那要先看看有没有有意思的。”

“也是。”

顾余生觉得十四娘说得有道理、

术法神通这种东西，还是要有意思才学，没意思的东西，学了也仅是浪费时间和心情。

想到这里，顾余生伸出手，空无一物的掌心燃烧起了火焰、

“我会火行之术。”

“很厉害？”

“下可燎原千里，焚山煮海，中可入得幽冥烧尽世间邪祟与魑魅，上呢，便是那漫天神佛也未必不可烧上一烧……”

“好厉害！”

小丫头眼中有光。

“能有烤鸡吗？”

“鸡还是要自己抓，但是烤的话，倒是不用柴火了。”

“还要自己烤啊、”

“嗯。”

“那我不学了！”

“那我有雷电之法……”

此时夜空，有雷炸响，划破天空，化为一电光落在了顾余生手中。

电光如龙，于顾余生掌心翻腾，发出噼里啪啦的蓝色光芒。

“此法极阳，最克邪祟和妖物，便是那阴神也敬畏不已，若是修炼极致，可为雷霆正神，令天地变色，掌天下雷霆浩瀚！”

“好厉害！”

“是很厉害…”

“还有呢？”

“天下术法有五行，金木水火土，在下皆擅长一些……”

“还有呢。”

“御剑之术，本为剑道，后脱胎于武道之外，入得术法神通，可号令天下之剑，可御剑杀敌，修为之身，万万里皆可斩之，便是一城一国，一方一世界，也可一剑而摧！”

“都是打打杀杀的啊！”

“那便走阵法之道，以星辰为子，以天地为棋盘，以山川江河为纵横，天地自然，万物万法皆在棋中，落子定生死！”

“麻烦吗？”

“得看书……”

“傻子才看书，不是说你，你不傻。”

“真谢谢哈。”

“不用客气。”

“我还有符箓之术，傀儡之术。

有御灵之术。

有搬山之法。

有神游之术。

有造梦之法。

有佛门六通之术、

有道家三千之法。

有……”

顾余生说了好多。

这些他皆会，也尚且精通一些……

这数十年来，他最大的兴趣爱好便是看书了，什么民间话本，什么佛道两书，什么名画古籍，便是一些少不宜的书，自己也看了许多。

当然。

这看多了书，收获也就很多。

比如，学会了许多自己想不到的神通术法。

十四娘终究没下定决心要学什么，主要是她觉得每一种都不好。

连简简单单的变出烤鸡都做不到，要这种术法有什么用。

所以，她决定先不想这个了。

说不定哪一天自己就会了自动变出烤鸡的术法了呢？

……

守将府中。

王敬之这一夜没睡、

他站在院中。

看着这满城的雨，也看着满城的绝望。

不言。

不语。

直到第二日，他寻上了顾余生。

他问。

“我欲屠妖，先生可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