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连连磕头求饶,额头上已经磕出了一片红肿。
然而,王松杰的脸上并没有丝毫怜悯之意。
与孙大鹏的怯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刘氏,她虽跪于地,却挺直腰板,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
她的目光扫过那些因她而逝去的丫鬟,心中虽有悲痛,却更多的是一种解脱和释然。
“胜负已分,再无遗憾!”她决绝的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
“民女知罪!但我所做之恶事全凭我个人喜好而为,与刘家无关。”刘氏挺直了脊梁,坚定地说道,“我愿交代所有事情,请大人不要迁怒于我的家族。”
王松杰的目光在刘氏身上停留了许久,不禁对她产生了一丝敬意。
“怪不得玄辰会对她如此看重。”
王松杰心中暗自嘀咕,玄辰的眼光果然毒辣,能识人于微末。
但随即,他的语气一转,如同寒风吹过,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你的生死可不是由我说了算,能决定你生死的人,此刻恐怕还在金粟县替你们铲除那些恶疾!”
刘氏心中一沉,脑海中迅速浮现出玄辰等人前往金粟县的情景。
她立刻猜到了大概,不禁感到一阵绝望。
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不安,继续向王松杰求情。
“大人!我妹妹从未参与过我的事情,她与我父亲都是无辜的,请大人明察秋毫!”
王松杰看着刘氏一脸真诚的样子,心中暗暗点头,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
“哼,若想活命,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说完便不再理会刘氏,转身离去。留下满脸泪痕的刘氏和那仍在求饶的孙大鹏!
与此同时,翠竹、琉璃、锦绣、康裕等8个县的“宁静”也都被一股不凡之气撕裂。
天玄司的暗影悄然降临!
县衙之内,空气仿佛凝固,紧张与对峙的气息如同实质般沉重。
玄辰一行迈着沉稳步伐,缓缓步入这场即将爆发的风暴中心。
双方对峙,一股火药味弥漫在空中。
“大胆狂徒!”林峰的怒吼如同惊雷,在县衙内回荡。
他身为县衙护卫之首,此刻正竭力守护着县令赵义与师爷宋涛。
"上次林中没有将你们拿下,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擅闯县衙,难道你们不想活了吗?"
然而,面对林峰的怒斥,玄辰的回应却异常平静而深邃。
"确实不想活了!"
玄辰淡淡地说道,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不过不是我们不想活,而是你身后的赵义!"
此言一出,瞬间刺破了县衙内压抑的氛围。
李沐晨适时而动,星辰剑出鞘,剑光如织,直指赵义。
"欺压商户,坑害百姓,私屯粮食,坑骗赈灾款!赵义,你可知罪!"
赵义面如死灰,身体因恐惧而颤抖。
但他仍然试图抵赖,大声喊道:"你们这是污蔑!我身为县令,一直兢兢业业,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李沐晨冷笑一声,笑容中充满了对赵义虚伪的嘲讽。
哼!证据确凿,还敢抵赖!”言罢,她从容不迫地从怀中掏出一份沉甸甸的折子,随手抛给了林峰。
作为赵义的得力助手,此刻却成了见证其主子罪行的关键人物。
林峰接过折子,双手微微颤抖,逐字逐句地阅读着。
随着内容的深入,他的脸色由疑惑转为震惊,最终化为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
他抬头,望向赵义,眼中不再是往日的敬畏,而是深深的失望与愤怒。
“这...这都是真的?”
赵义此刻惊恐万分,他没有看到折子上的内容,但可以想象出能让林峰如此愤怒的绝非粮食案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