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岗之巅,密密麻麻的敌人如潮水般涌现,一眼望去,至少有数千人,黑压压一片,令人心生寒意。
他们手持兵刃,气势汹汹,仿佛一群饥饿的野兽,准备扑向毫无防备的猎物。
“鹏涛、鹤轩、炎彬,列阵应敌!”
一声洪钟般的号令划破长空,马队中的老者,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却也赋予了他不怒自威的气质。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下马后稳稳地站在马队最前方,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
“是,父亲!”
三位青年闻言,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气势。
他们分别站于队伍的前后,如同三根定海神针,稳住了整个阵脚。
其他人员也迅速下马,配合三人列阵就位。
然而,在这紧张的时刻,唯有那俊朗少年依然坐于马上,没有立即进入战备状态,但眉宇间却凝聚着不解与警觉。
“看对面的架势可不像一般山贼,咱们此次出行极为隐秘,难道是司内出了纰漏?”
少年的低语,如同寒风中的利箭,其声虽小,但在这寂静的战场上却显得格外清晰。
“应该不会,司里对人员的筛查极为严密,肯定另有隐情。”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搀扶着那名少年下马。
“有老夫在,公子大可放心。”
老者的话语如同定海神针,瞬间稳定了周遭的紧张气氛。
“不过,看这架势,显然有人不愿让我们轻易归去。”
“南边之事,疑云重重,接下来要更加谨慎。”
他直指问题要害的分析,让少年不禁对即将到来的风暴心生敬畏。
“父亲,是否需要去询问一下那些乌合之众的意图,又是何方神圣?”
鹏涛向老者问道,他手握长剑,剑身上数道银色寒气环绕,剑尖指向那远处如潮水般的敌人,脸上看不到丝毫惊慌。
那庞大的敌人,对他来说,似乎只是一片可以轻易斩破的乌云。
此时,鹤轩在一旁,以他那独有的方式展现着从容与不羁。
他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手中的飞刀在他指尖跳跃,仿佛是他掌控命运的玩具。
“二哥,这还用问吗?他们那架势,分明是来者不善。咱们就拭目以待,看看是谁这么急着给我们‘送礼’。”
他的话语轻松诙谐,却难掩其下隐藏的锋芒毕露,让人不敢有丝毫小觑。
他和鹏涛一样,面对强敌,没有半分退缩之意。
“不要轻敌,这里连接着天水城和北原镇,来往人员众多,极易传递消息,一旦被两地官府得知此地聚集匪患,必然合力围剿!”
老者眉头微皱,沉声道。
“既然对方敢在此设伏,要么保着必死的决心,要么就是有十足的把握短时间拿下我们。”
这句话,如同晨钟暮鼓,瞬间唤醒了队伍中因长途跋涉而略显疲惫的众人。
鹤轩本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容,此刻也收敛了神色,郑重地点头。
“父亲说得是,是我疏忽了。”
然而,老者内心的疑惑并未因此消散。
他环视四周,这狭窄的地形,既非埋伏的理想之地,亦非速战速决的绝佳场所。
对方究竟有何倚仗,敢在此布下天罗地网?这份不解,如同山间的迷雾,让人捉摸不透。
就在这时,队伍后方的炎彬,手持双斧,身形魁梧,宛如一尊不动如山的战神。
他目光如炬,紧盯着山岗上渐渐逼近的黑色洪流。
“父亲,是否需要我掩护两个族内护卫返回天水城请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