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王跳下来解围:“算了韩震,毕竟他是个熟面孔,这次教育够了就行了,以后定不会重犯。”
随后众人回到咸阳途中历经几日后顺利抵达目的地,韩震首先处理了家中诸多事宜,祭拜先贤并与蒙毅进行交谈。接下来他走访一些家族并和这些改革期间鼎力相助的人进行了深入交流,表现出对他们帮助的理解和感激。接着拜访了比较熟悉的家庭成员,包括桓齮家中与其父的交谈、未能拜访到的蔡泽等人以及决定不造访吕不韦的府邸等细节安排,最后还是选择了前往其处。
到达时发现整个府邸上下已经为招待客人忙碌准备中。走进人群中倾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却让韩震感到极为不适。冯去疾和其他人商讨着对他晚来的“特别款待”,而吕不韦更是乐于附和。
“看来他是打算最后才到吕大人的府上,那时候再给点压力,应该不成问题。”吕不韦欣然允诺着。
然而,在一旁听的冯劫却无法继续保持沉默,瞥见了旁边的韩震并立即闭口不再多言。
意识到情况暴露后,韩震慢慢靠近圈子:“原来你们在这里搞阴谋啊?”这一声使得所有人都顿时停止了对话并陷入一片寂静,气氛凝固住了。
韩震满意地后退一步,享受这份突如其来的安静。众人则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刚才还在密谋算计他的几位老头如今满脸惊诧。虽然被当场揭露但内心还是略感满足:你们想算计我也该适可而止,以后再商量事情的时候也给我小心点,这事儿没完!
首先说话的是王翦,内心松了一口气:“你怎么会这么早回来?” 韩震耸了耸肩笑道: “本来打算一个个家庭挨个拜会, 发现大家都没在。吕大人家处于几宅之间, 必然是我的最佳选择啦!”吕不韦闻言拉着他的手到一旁说,若非因公在外他也会前来迎接。
对此韩震由衷地表达了对其关怀感激。
几位前辈终于露出笑容,显然对韩震的性格感到赞赏。这样一个后辈,即使功勋显赫,也不会动摇他们的地位。秦国朝廷注重才能选拔,杂七杂八的事情很少出现,维系和睦的关键就在于官员们公正处事,少有私情。
坐在韩震旁边的蔡泽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是不是去祭拜了蒙老将军?”
韩震神情一黯,轻轻点了点头:“已经去过了。为什么这次蒙武将军没能在咸阳?这……”
王翦及时接过了话茬:“大战结束后,蒙武将军原本是回来了,但是齐国那边有事急需处理。这事也自有其道理。”
韩震默默点头,转移了话题,望向吕不韦:“吕大人,那个修缮进展如何?”
吕不韦笑道:“难为你还关心这事。这两年你一直在外奔波,这次难得回到咸阳,应该会在家中多留一阵。明日我会派人将资料送到你家中,如果有不妥之处还请指正。”
“好的!”韩震笑着应答,随即想起了另一个问题,略有尴尬地问道:“那北边的水渠怎么样了?”
大家都能理解他的表情。当初刚到咸阳时,韩震提出关于水渠设计的问题,引发了很多讨论,并带来了一些变化。工程主管郑国因此十分不满,但是看完韩震的建议后,沉默了良久——这说明郑国接受了韩震的看法,韩震也因此尴尬了多年。
右丞相王绾发言了,话语间充满赞赏:“全亏了韩将军的建议。虽然工期推迟接近两年,到明年才能完成,但是受益的田地范围却扩大了许工。这是一项伟大的贡献!”
“那太好了!”韩震点头同意,接着又聊了一段时间,在府邸吃过晚饭后离开了。晚上,宫里的人来邀请韩震和韩宸进宫,说是赵太后召见。毫无疑问,此事关乎于赢钰的婚事。
赵高依然是之前的模样,但是韩震隐约感受到了异样氛围。他心里警惕着这位中国史上有名的宦官——赵高至今仍算安分守己。
根据韩震记忆,赵高总是蓄谋行事,无论是争夺权力还是替赵国 ** 都尚不明朗,只有私下打听一番。否则今天不来这里,可能都会忽略这个大隐患!
保持镇静,韩震到达章台宫后先去拜见秦王,随后才被引向内殿中。两年未见,华阳夫人尽管精神不错,但仍可见岁月侵蚀的痕迹。相较之下,赵姬容光焕发、更加年轻;还有身穿淡妆长裙的阿房立在一旁。宫里的两位女主人及未来主人全都聚于此地。
“微臣韩震拜见华阳夫人、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