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疾一脸的懵,不是桑槐说主子有事找他的吗?
怎么主子现在问他:“何事?”
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策安也突然间想起来了,是他让桑槐叫桑疾在书房等他的:“……”。
少年郎突然又烦躁了些,都怪沈青棠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总来烦他,让他的思绪都紊乱了些。
她现在在做什么都不关他的事情,她最好和这几天一样不要再来烦他。
不然,他就杀了她。
男人修长的指尖下意识又摸向了自己的袖中的匕首,浑身阴冷。
沈青棠若是安分守己,司使府也不会短她一口粮食。
可她若是不安分,偏偏要做出许多让人厌烦的事,他就留不得她了。
不过他想是这么想,可他出口的话依旧和沈青棠有关:“去看看柴房那的人最近在干什么?”
陈策安的指尖不断的摆弄着玉扳指,嘴角紧抿着,他的眸中依旧平静。
桑疾知道府中多了一位沈姨娘,那沈姨娘还住在了小柴房那。
所以,主子其实是让他去看沈姨娘这几天在做什么?
桑疾仿佛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他不敢多言,只应了一句“属下遵命”就离开了。
出门之后,他满脑子只剩下了一句:主子在关心沈姨娘。
然而陈策安自己可不是这么认为的。
他想:他总得知道沈青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在忙些什么?
毕竟他还没有查清楚她是谁派来的奸细,她的一举一动,他都要知道。
没错,就是这样。
桑疾很快就查完回来了:“主子,沈姨娘一直躺在床上。”
“这几天也只出门去买了些姑娘家爱看的话本,并没有买其他的。”
桑疾说完就退下了,陈策安的眉头却又下意识的皱起。
沈青棠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
病了?
他的脑中下意识的闪过从姚花村回来的那一天,少女喋喋不休,精力旺盛,哪里会病了?
陈策安忽略了桑疾说的最后一句话,他仿佛只听见那句“沈姨娘一直躺在床上。”
不过,她就算病了?又关他何事?
陈策安敛眸,收回自己看着窗外的视线,整个人看起来又清冷了几分。
他继续处理公务。
可一直到深夜,他一本公务都没有处理完成。
陈策安只以为自己这些天太累,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
沈青棠还不知道自己被人误会成啥样了,她只是懒得出门,哪里病了?
这几天不去找陈策安,她不知道多开心多幸福,整个人都放松的很。
天黑就睡觉,睡觉就看话本,日子惬意的很。
回来的第五天,她又没去找陈策安。
她的话本还没有看到结局,她打算看到结局再去找他。
这一天的午后,陈策安就回来了,刑部司无事,能杀的人都杀了,最近他不会很忙。
他又去了书房,没事的时候他就抄兵书。
可这一次, 他还像昨晚一样,根本就没法静心,写十个字能错了三个。
陈策安浑身又躁动了几分,鼻息不稳,最后他只能放下了毛笔。
“进来。”
桑槐被叫进来的时候还有些懵,主子一般这个时候不会叫他的。
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任务要他去办?
“沈青棠今日偷偷进过书房?”
陈策安皱着眉头,指尖屈起。
桑槐立刻回应:“并无。”
他一直让人守着,每次只要有人进了书房,他都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陈策安的脑中下意识又闪过了一个念头:她今日又没来烦他?难道真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