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孟国的地理位置有些特点,它狭长而且延绵,边境线几乎全部是和大齐交界,因而边境的防守是防不胜防,两国基本都很头疼。大孟国更是直接,采取以战代防,倒是省事。
但这样的后遗症便是,两国战争几乎不停。这也是当初呼孝义摧枯拉朽般横扫了大孟的军队后,马上挥师南下,围困皇宫的原因。因为大齐和大孟国开战,只是习以为常罢了。
可他怎么会想到,两国打着打着,倒是让李淼和三公主打出感情来了。这感情仗到底谁赢谁输还未知,要不两败俱伤也为未可知啊。
李淼啊李淼,你个闷葫芦竟给我惹出此等祸事来。
“报告将军,未将阚勇求见。”大帐外,响起阚勇那粗犷的、不拘小节的声音。
“进。”
“拜见大将军。”几个月没见,阚勇倒是又粗壮了些。
“你我兄弟无需这些俗套,坐。”呼孝义敛眸掩饰着心中的不喜,面上瞧不出什么。阚勇哪知大将军的心思,还以为是自己的救命之恩在起作用呢。他却不知,再大的恩情也有消磨完的时候,特别是在触动了位高者的底线时候,那份恩情又算得了什么。
“谢大将军。恭喜大将军如今不仅位高权重,还娶了位小娇妻,可喜可贺啊!”
呼孝义微笑着点点头,并没显出什么别的心思,阚勇心中一喜,要不就把心思和大将军说说。
这样一想,也就豁出去了:“大将军,您看未将跟着出生入死这么些年的份上,可否带着未将回靖安?”既然舔着脸求了,阚勇索性把话挑明了。
呼孝义只是挑了下眉毛,没有多说。只是问了句:“哦,此举为何?”
阚勇睁着个大眼睛,一脸的而不可思意状,这不明摆着的事情嘛,大将军为何要这么问呢?他本就粗人一名,急得直饶头。
“大,大将军为何这么问?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走的道理未将还是懂得的。”阚勇虽然这样回答大将军,心里直觉这样应该不对。
果然,呼孝义慢悠悠地开了口:“阚勇,按说你既然和我开了这个口,如果不把你妥善安置好,那就是我大将军忘恩负义、不顾军中将士的情谊。可你想过你去靖安想做什么,这是其一;其二,军中将士不说有一半跟着我呼孝义出生入死五年以上,至少三分之一是有的,我倒是想问问你,他们如果都存了这样的心思,我呼孝义该如何做?
就算不可能那三分之一的人都朝我开口吧,但只要有人带了头,这个口子一开,你让我如何收场?”呼孝义这会也不装了,只是直视着阚勇的眼睛。
阚勇显然没有想到呼孝义会这样说,只是怔怔地瞧着呼孝义在发愣。嘴唇蠕动了几下,终是没敢再开口。
呼孝义见阚勇还有些畏惧,心情稍稍好了那么点点。还好,不是没有救了。
“或许你会想,你阚勇和他们不一样,你是我呼孝义的救命恩人,总有些亲厚。阚勇你跟着我时间也不短了,甚至比他们很多人都要长,那救应该知晓我的处事准则,那就是任何事情都不能凌驾于军营之上。
救命之恩也好,这么些年的跟随也罢,那都是我呼孝义个人欠你的,不能和公事混为一谈。可明白?”
大将军说完这句话后,阚勇羞愧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