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她眼前的这人难道真的是别人眼中的黑脸罗煞斥远候呼孝义吗?和镇国公侯呼孝义,自己的夫君是同一个人?
“那为夫走后,你就回到岳母那边去吧。有他们照顾妍妍,为夫放心。”他在贪婪地吸取着小夫人身上的独有的气息,想把这气息一直留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记忆里。
“好,都听阿义的,别在孩子气了好不好?”
“好。”
没有经过大脑就答了句,等反应了才知自己刚才有多离谱。再怎么,自己也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啊,现在却被小妻子嘲笑。反正笑都笑了,怎么都要讨点便宜回来。
两人那晚闹到很晚才歇下,天还没亮,呼孝义就已经穿戴整齐,在爱妻的额头留下一个吻,便出发了。
说他心急如焚一点不为过。李淼在他的心里是不一样的存在。
他们同生共死,相互救过自己的性命。一句话,是敢于把后背交给对方的那个人。如今遭此大难,呼孝义必须亲自去了解一番,心里才能踏实。
在说,这次大孟国的甚是蹊跷。现在李淼又出事,这里面定藏着个大阴谋。
快马呼啸而过十里亭,呼孝义触景生情。
不日前就是在这里,自己亲自把人送走的,可如今就遭此大难,呼孝义后牙槽咬碎。如果让本侯查出是谁动的手脚,会把他碎尸万断。
呼孝义的汗血宝马本就是不俗物。别人七八天的路程,他四日不休不眠的就到达了。
“大将军来了。”
“大将军。”
“未将参见大将军。”
当呼孝义出现在铁甲军军营里时,那些旧部将都围拢过来。他一眼便瞧见了刚提上来的副将左其鸣。
“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密报上写得不详细,呼孝义想听最直观的判断。
“是,将军。那日我们铁甲军在李淼将军的指挥下,把大孟国的敌军赶到一个山涧里包围了。这场战是李淼将军亲自指挥的。他采取的是分段式切割的方法,很是奏效。
我们一组铁甲军冲锋在前,后面跟着的是一组步军,就这样把敌军分割了。
可奇怪就奇怪在这儿,明明我们已经占据主动,几乎全歼了敌军。等到打扫好战场回来,李淼将军人不见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一丝痕迹。”
左其鸣低头禀报,并没有发现他说一句,呼孝义的脸就黑上一分,直到他说完,呼孝义的脸就垮了下来。
大帐里落针可闻,他们恨不得连呼吸也停止下,别挡他们的事。憋屈啊,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铁甲军的脸丢尽了。
“闻所未闻。”停了数息,呼孝义冒出这句话来。这也没人敢接啊,他们谁人不知大将军的脾气。
“可有方向?”
来的路上他自己分析过,两个方向。要么是朝中有人想把自己调离,只要李淼出事,自己必定离开皇宫,离开靖安这点毋庸置疑;还有就是大孟国撸走李淼,要挟自己退兵;又或者大孟的几方势力内耗的结果。
难道军中就没有问题?呼孝义把这疑虑存入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