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如斯的呼孝义怎能不知众臣的想法。不过他不怕,只不过是从一个战场挪到了另外一个战场罢了。
这几日在朝堂之上,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公孙景天好一阵子。每每瞧见他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模样,呼孝义半点都没信。
要说别人由此沉沦下来,他呼孝义相信,可那是公孙景天啊,就这么轻易地被自己打倒?只当笑话看吧。
要说自己的劣势,就是手里能用的人不多。看来还得从岳母那边下手,才能拉几个人过来。他一直都懂得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就是他如日中天的镇国公也不例外。看不清形势,只能是自己找死。
为了能看清楚殿下各众臣的心态,他特意在龙椅的下手,摆了张椅子。虽说没有龙椅那般张扬,只凭着椅子摆在那儿,就是戳在众臣心中的一根刺。呼孝义就是要他们看清楚,谁才是大齐的主宰。
散朝后,走在初春的皇宫里,公孙景天没有感觉到温暖。两位兄长在那边还好吧?尽管他已经很小心地把他们的尸首收集起来,可到底是分开了的,心里底的伤痛在侵蚀着他这颗本已破碎的心,感觉后背再也挺不起来,他尽管地佝偻着,才觉安心。
“唉,公孙大人看来是废了。如此这般,可怎么是好?”
“少说几句吧,得过且过,公孙大人都已如此,我等还能怎样?”
“谁说不是呢?听说他的独子要回京了。”
“不是说在终南山上跟着世外高人无道仙人学艺嘛。难不成学成归来?”
“如真如此,甚好。毕竟学了五年,又遇如此困局,是时候替父分忧了。”
听到朝臣有此议论,公孙景天低垂着的头颅这会垂的更低了。只有掩在眸子里的亮光才显露了他的老谋深算。是时候回来了,以后的朝堂要靠你们来支撑着。
这一日,注定有些不同寻常。肖皇后的柔宁宫来了位不速之客,镇国公呼孝义脸上含着笑,跨了进来。
“镇国公今日真是稀客啊,来找本宫何事?”肖柔宁不卑不亢,神情拿捏恰到好处。不愧是章太傅亲自调教出来的大家闺秀的典范。萧清妍应是像她的母亲吧,好些日子没见着她了,怪想念的。
“当然是来和岳母大人商谈婚事的事宜。当然了,本来礼部来人详谈也是一样,但为表我镇国公求娶的诚意,因而特意前来。”
我信你个大头鬼!掐着这个点来,是算准了皇上还在勤德殿里。有事说事,有屁快放。
“明人不说暗话。镇国公有何指教,不妨直说。”肖皇后看了眼站早身后的婢女,那人走上前来,给镇国公倒了杯茶后,又退了回去。
“岳母说的哪里话。还有半个月我们也会成为一家人了。以后您会瞧见呼某待阿妍的好来,定会明白小婿对阿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