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勤王是块试金石,微臣倒要看看能试出几块金子来。
这一夜注定会很漫长。
令狐澈虽不如呼孝义是在刀上添血般的过日子,可也是一路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他能得到梁元帝的信任,把整个禁卫军和御林军给他一人掌控,也不是那么容易啊。毕竟这些都是皇上拿来保命的。以今日之作为,他梁元帝没有看错人。
那又怎样?还不是被困在这高墙之中如困兽般狼狈至此。可做为臣子他劝谏了,甚至还死谏了一次,还是无力改变什么。
好怀念啊,那些在山中习武的日子。天也是这般的纯净,夜晚躺在星空下,数着星星入眠。瑜儿,你现在和璟儿也是如父亲当初那般的自由自在的对吧?等你们回来,靖安就交给你们了,为父好累。
再漫长的夜总会过去,第二日的太阳照常升起。如此这般,令狐澈领着他手下的四千人抵抗住了呼孝义一次又一次的进攻,都没能如他的愿。
在大齐有战神之称的呼孝义气得脸色铁青。这该死的内瓮城,该死的厚厚的城墙。该死的梁元帝,如不是当初他好面子,把皇宫里的城墙设计成这般的坚固美观,就是十座、八座城也被他的铁甲军拿下了。
可是这八日,他把兵书上学到的兵法全部轮了一遍,怎么都攻不破,连他自己都丧了气。不过,你们以为我呼孝义只有这一招,那我可是白瞎了这战神的名号。
“将军,这样不是办法。听说今日就连西北的成义候都赶到靖安勤王了,我们要想个对策才好。”铁甲军副将李淼进主帐中禀报,瞧见了颓然倒在椅子上喝的醉醺醺的呼孝义,心中一惊。
他跟随将军很多年了,从没见他这般失态过。
“将军。”
“慌什么慌。呃,是,是李淼啊,来,来陪本将军喝,喝一个。”边说边打着酒嗝,差点没把他熏过去。
“来人。”李淼一声怒喝,吓得在外面的守卫抖抖瑟瑟的挪了进来。
“李副将。”
“你们是怎么看护将军的,就是这般的吗?”猛地抽出自己的剑架在守卫的脖子上。
守卫知难逃责罚,扑通就跪下了:“求李副将开恩。属下劝不住将军啊。属下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还望李副将开恩啊。”
李淼这会手抖了抖。
“李淼,你这是干什么。”李淼的暴怒,反倒是让呼孝义清醒了些。
这会自己坐直了,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咋巴咋巴嘴,指着跪地的守卫,“你,出去。李淼,你,过来。”
这就是清醒了?李副将气哼哼地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那个守卫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李淼,你跟我了多少年了?”
“将军,酒喝糊涂了?十年。”李淼心里的气还没有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