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人听得四下寂静,轻拍了拍旁边斥候的肩膀,伸出右手五只手指,示意他带五个人去前面树丛中探路。
一旦发现敌军,则迅速回来汇报。
斥候也明白,当下带着人一路沿着树丛中走,为担心踩到树枝等东西,一个个蹑手蹑脚,小心翼翼。
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早已被敌军掌握。
树丛中,无数双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等待着一个时机。
过了不知多久,田豫心里有些按耐不住,眼看派出去的几名斥候迟迟未归,当即萌生了准备撤走的心理。
好在斥候们一路无恙,并顺着路走了回来。
“县令放心,我等一路走到树林尽头,都未遇到一个敌军。”那名斥候信誓旦旦,让田豫相信这片林子是安全的。
田豫心里有一种紧张,却也被斥候的话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如此,众将士随某速速走出林子,夜袭敌营!”田豫朝身后军士们低声说道。
军士们点头应允,跟随其后。
不久,数千人开始在林子内移动,他们轻装前行,身上并未穿着任何厚重的铠甲,手持利刃,在夜幕的掩护下,速度前进。
就在此时,上一秒还觉得安心的田豫,下一秒就惊得说不出话。
树林内,四下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原本寂静的树林瞬间变成了战场。林子内,转出一名黑汉,大声喝道:“放箭!”
霎时间,箭雨如织,从暗处射向毫无防备的大军。
军士们见这种情形,立刻慌了手脚,不停大喊大叫,一面不停挥舞兵器,阻挡箭雨,一面试图从来时路逃回去。
一切为时已晚,敌军如同地底涌出的洪水,向其杀来。
田豫高举利剑,试图稳住军心,冷着脸连杀数名敌军,大声喝道:“都站住,拿武器和他们拼!”
“我军人多,不要跑,不要怕!”
此时此刻,唯有血战,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一时间,军士们在刀光剑影中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奋不顾身的冲向敌军,怒吼声、兵刃交击声此起彼伏。
树丛中,陈刚看到田豫反抗,脸上怒容浮现。
“弟兄们,跟某上!”
田豫眼见自己这边军士稳住,立刻决定反杀过去。却未想到,陈刚带着人马迅速冲过来,如同暴雨骤风,无法阻挡。
人群中,陈刚见田豫还在指挥军士反攻,瞪着大眼,只盯住他一人,向其走去。
渐渐靠近,待田豫将一名军士砍翻在地时,陈刚突然窜出,猛地抬起右脚狠狠踹了过去。一时间,田豫猝不及防,被踢出数米远。
趁热打铁,陈刚顺势便要上前拿住田豫。
不曾想,田豫捂着胸口,挺身站了起来,看到陈刚那魁梧身形,一剑朝着他便劈了下去。但没想到,陈刚只是后退一步,躲了过去。
混乱中,不少同伴的尸体倒在地上,有一部分侥幸生还的,被迫退入狭小的角落,背靠着,面对着凶残的敌军。
“主公命某等候已久,放弃兵器者,可活!”陈到大声叫道。
同时,其他围拢上来的军士也大声呼喊:“放下兵器者,可活!”一时间,山呼海啸般响彻这座树林。
剩下的军士围拢在一起,不少人受不了敌军的威压,默默丢下兵器,放弃了抵抗。
有些人则是誓死不降,拼死向前冲杀,想要杀一个赚一个,却没靠近,就被敌军乱枪戳死在原地。
渐渐地,人群中心就剩下田豫一人,陈刚冷着脸看着他。
“士可杀,不可辱!”
“玄德公,国让只能一死,报答你的知遇之恩!”话说出口,田豫举剑要自杀,可剑锋始终未划过脖颈。
仔细一看,是陈刚猛冲上来,用手将三尺长剑紧紧握住,鲜红的血液顺着剑锋流下。
望着田豫眼中流露出惊恐不安,陈刚眼神冰冷,朝身后军士喊道:“来人,将他捆了,交于主公发落!”
一时间,田豫被军士捆的像粽子般,抬往武安国的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