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某像山贼吗?”刘林回想了半天,都忘记了脸上的擦伤,笑着说:“都这样了,你们先送某回去。”
说着话,刘林扭头指向了倒在地上的坐骑,补充道:“那马儿要好生照料。”
紧接着,刘林原本是想由他们搀扶着走回黄县内,路上也好与这些甲士聊聊,听听近来太史慈的安排。
谁也没想到,陈到顿感内疚,直接将刘林负在背上,背着他前行。
这时,刘林才注意到他身材魁梧,皮肤黧黑,看着挺是吓人,内里却是个非常忠勇憨厚的老实人。
就这样,几人深一脚,浅一脚,背着刘林过了艾山,回到黄县。
听闻刘林归来的消息,忙碌中的太史慈、刘良、陈到等人向旁人交代好一切事务,向着县署行色匆匆。
恰好,在门口看见陈刚背着刘林,要往县署内走去。
几人忙上手扶着刘林,太史慈站在一旁,面色焦急,关心问道:“刘林,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刘林在众人的搀扶下进了县署,神色严峻,冷冷道:“还不都是你们,训练军士玩的挺花,躲在树林打埋伏都练出来了!”
“来来来,说说还有什么没练的!”刘林脸露愠色。
陈刚站在旁边听了,脸怀歉意,挺直身子站到前面,愧疚道:“是小人不对,误以为县尉是山贼,用绊马索给截了...”
顿时,众人明白了,心想他是中了自己家的埋伏。
太史慈也挺身向前,面色如常,拱手说道:“这一切都是子义安排,若县尉要追究,某甘愿受军法从事。”
陈到站在一旁,直接说道:“这..不是不知道是你嘛。”
刘林闻言,目光冰冷,死死盯着面前这几个人,一言不发。大家看出刘林脸色不悦,也不敢接话,大厅内顿时冷得瘆人。
“既然这样,某现在便惩罚你等。”
看着几人不敢抬头正视自己,刘林眯着眼,装腔作势道:“子义,你训练军士有方,罚你晚上至少喝八大碗,少一碗都不行!”
“叔至,至于你与刘良...”刘林想了半天,开口道:“无则加勉,有则改之。”
最后轮到陈刚,望着他那憨厚老实的模样,刘林直接笑道:“叔至,某将此人安排给你做个副手,你看如何?”
说完,刘林脸色转怒为笑,环视众人。
这一刻,几人心里才明白刘林刚才是装的,故意要看他们笑话。
不过,他们也不介意,只要刘林平安归来,则说明一切都已妥当,接下来就要看他如何安排。
“我等愿意听从县尉安排。”众人齐声笑道。
回来时,见黄县内一切稳固有序进行,刘林心怀安慰,直接夸赞众人,“有你们在,子衡放心了。”
刘林随后将在途中发生的事情,一一与众人说了,尤其是关于与糜竺交易一事,更为重要。
几人听了,一面感慨刘林此行不易,一面寻思这盐要如何运,既能保证安全送到,又要确保回来时,不会被人半路截胡。
“叔至,去将新来的主簿请来。”太史慈朝陈到喊了一句。
陈到一听,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向着县署外跑了出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刘林,不知所措。
“谁是主簿?”刘林脸色狐疑,看着太史慈,询问:“这连县令都没有,谁请来的主簿?”
几人闻言,脸色一惊,太史慈更是朝刘林喊道:“他不是你从剧县请来的人吗?还有你的亲笔书信为凭!”
书信为凭,还是亲笔?
刘林脑子瞬间炸裂,也不记得自己何时写过,只能目瞪口呆看着几人,询问着:“他长什么样?年岁几何?”
几人闻言,一时不知如何形容,只能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门外有一儒生迈入,大声喊道:“刘县尉,如何将在下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