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手生出第二层特殊皮膜后,方才继续以双拳捶打铁钉荆棘。
……
不知过了多久。
推演画面缓缓消散。
而李还真自推演中回过神来时,却下意识抬起自己的双手看了起来。
只见双手之上,竟生出一股奇痒难耐之意。
随后……
一层皮膜自双手之上缓缓生成。
可在这一层皮膜生成后,竟如鲜花一般,迅速枯萎脱落。
而自第一层皮膜脱落后,第二层皮膜再次生成。
循环往复数十次后。
一层白皙如玉的皮膜缓缓生成,与原本的肌肤细密相合,最终融汇归一。
至此。
铁拳功,圆满!
李还真看着眼前白皙如玉的双手,除了比大多女子之手还要好看之外,倒是与寻常之人无甚区别。
哪怕是再仔细观察,也并不能发现有任何异样。
沉思片刻,李还真缓缓起身,走向柴房。
几个呼吸后。
“咚!”
一阵沉闷声响响起。
李还真看着手中的斧头。
在斧头的侧面,一个硕大的拳印浮现。
这拳印凹陷极深,几乎要将这斧头洞穿了。
李还真对此,倒是心满意足。
这铁拳功修至圆满之境当真不俗。
有这外功相辅,李还真已是不必担忧赤手空拳遭遇歹人了。
只不过……
李还真如今铁拳功入门便已如此强横。
若是再将那铁腿功,铁布衫修至圆满,岂不是浑身圆满无漏?
“明日,明日定要将那铁布衫与铁腿功学到手!”李还真心中下定决心。
如今他寿元颇多。
那铁布衫和铁腿功一旦到手,只需入门,便可直接以寿宴推演修至圆满!
届时,他也能多几分护体的手段。
当然……
学外功,主要为的还是突破塑筋境。
想到此处,李还真闭目细细感知,却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身体各处的大筋都未有变化,唯有手部大筋完成了通筋塑形之变。”李还真自言自语道。
所谓“通筋塑形”之变,自是非比寻常。
若是详细划分,通筋塑形亦分四境。
其第一境便是筋状如鹿,对应入门之境。
尔后便是筋如蛮牛,对应小成之境。
至于塑筋大成之境,便是筋如猛虎。
而若塑筋圆满,便可体筋化龙,至此浑身大筋坚韧无比,刀兵不可伤。
以李还真之观察感知。
自铁拳功大成后,双手大筋竟已完成了通筋塑形的第一变化——筋状如鹿之变!
但若想突破至塑筋境,则必须全身体筋都完成这般变化。
不过于李还真而言,此事倒是不难。
只需明日自那于武师手中学到铁布衫和铁腿功,李还真便能消耗寿元,将铁布衫与那铁腿功修至圆满。
待全身大筋完成“筋状如鹿”之变,便可顺利成为塑筋境武者!
心中诸般念头闪过,最终都化作了对明日的期待。
李还真强行压下心中欣喜激动之意,迈步踏入屋内洗漱歇息。
夜色入户,庭前月光如水。
秋风拂过,却是吹动门窗,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一只浑身橘黄的狸奴一跃跳上院墙,屈展身子伸了个懒腰后,方才躺在院墙之上,开始舔舐着爪子。
……
次日。
天微微亮起。
李还真早早便起了,自院中开始熬煮膏药,修行松鹤桩功。
虽以李还真之判断,只需将那铁布衫和铁腿功修至圆满,便可顺利踏入塑筋之境。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
李还真觉得还是需要再修行一番松鹤功。
反正左右也不过多耗费些许时间,无伤大雅。
而自药膏熬制好,汤药也煎煮完成后,李还真方才涂抹上膏药,开始打起了松鹤桩功。
桩功习练,于李还真而言已是轻车熟路。
一炷香后。
李还真便顺利打完了九式桩功,拿起一旁的药汤尽数服下。
完成此举后,李还真只觉体内大筋再次壮大了些许。
不过对比修行铁拳功的提升来说,这点提升倒是微不足道了。
但李还真却并未觉得有任何问题。
修行修行。
不积跬步,何以至千里?
便是一点微末的提升,日积月累下来亦不可小觑也。
便是有寿元推演相辅佐,亦需要自身努力之。
而在给自己喂了一口鸡汤后,李还真方才走入房中,开始烧水洗漱。
……
洗漱一番后,李还真换了一身衣物。
随后他才缓步行至回春堂前开启大门。
“嘎吱。”
大门被分开后。
门前却已聚拢了不少百姓。
“李大夫。”
“早呀李大夫。”
“可算开门咧,俺们等了一阵子了,再不开门都得给尿憋坏了,这排个队是真不容易啊。”
……
李还真扫了一眼众人说道:“诸位请进。”
“都进吧,别在这挡道了。”
“走走走。”
“李大夫可要吃些早食?我这煮了点鸡蛋,可香咧。”
闻言,李还真却是毫不客气,自那婶子手中接过鸡蛋说道:“一个便够了。”
“嘿嘿嘿,李大夫尝尝,好吃的咧!”婶子笑容满面道。
李还真剥去鸡蛋壳,将鸡蛋放入口中。
咀嚼片刻后,李还真方才开口对那婶子说道:“的确不错。”
“俺就说嘛,好吃的咧,这可是俺家老母鸡今日一大早生的蛋,李大夫要是喜欢,俺每日都送点过来。”婶子热情道。
“那倒不必,乡亲们送了不少鸡蛋,再送便要浪费了。”李还真拒绝道。
那婶子被拒绝,却也是笑容满面道:“那便算了,可不能浪费了,如今这鸡蛋可精贵咧。”
……
接下来。
李还真回到了回春堂中,开始了今日的义诊。
而第一位面诊之人,正是那位极为热情的婶子。
婶子年岁不大,三十好几的岁数,却是一脸黝黑,皮肤粗糙,且沟壑纵横。
很显然,此人出身贫苦。
定是地里讨食的农户人家。
“李大夫,不怕跟你说,俺这次来便是想讨一副能生儿子的方子,俺先前曾怀胎三次,却连生了三个女儿,虽家中婆婆公公待我极好,不曾有言语苛责,但我心中有愧……”婶子开口便表明了来此的目的。
闻言,李还真只觉一阵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