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向淑兰自是明白李还真的意思。
回春堂与慕家药庄合作,要在其药庄之中采买药材。
这对回春堂来说,显然是好事。
不过……
向淑兰为何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
且不说向淑兰心中不安感。
李还真在吃完包子后,便开始为王济慈针灸。
一番施针后,王济慈便成了刺猬的模样。
“这针灸之法当真玄妙,几番施针之下,我已感觉身子好多了。”王济慈笑着对李还真说道。
痹症于他而言,倒只需调理得当,便可无忧。
再者说,有李还真这天下一等一的神医圣手为其医治,不说能痊愈,维持病症不恶化当是易与之事。
而一旁的李还真闻言,却只是应声道:“待会我再为你诊脉一番,若是切实好些了,便可开始减少服药之数了。”
“麻烦了。”王济慈道。
“不必,记得给针灸费用便是。”李还真开口回应。
王济慈稍显无奈。
……
接下来。
便是取针、诊脉。
一套流程走下来。
李还真发现王济慈之痹症倒是好了许多。
于是他便为王济慈重新开了一个药方。
得了新药方,王济慈却赖在了此地,美其名曰在此帮忙,实则为偷师学艺。
而接下来,李还真自是开始了一天的义诊。
其他事情都可以不上心。
但是积累寿元这事,于李还真而言,却是首重之事。
总不会有人嫌寿元过多吧?
……
一日过后。
李还真早早结束了义诊。
而在结束义诊后,李还真便回到了卧室之中,开始易容换装。
一炷香后。
一名皮肤黝黑的庄稼汉子自屋内走出。
只见这汉子身着灰色麻布衣裤,头发散乱,浓眉大眼,倒是显出一副老实模样。
此番易容,的确是让李还真更容改面了一番。
便是向淑兰等与李还真相熟之人在此,怕也不会想到这庄稼汉子便是李还真。
而易容一番后,李还真便径直翻过院墙,进入了一旁漆黑的小巷之中。
便借着夜色掩护,李还真飞快朝着城中的一处武馆奔去。
……
县中,棚户区。
李还真快步踏过充斥泥水,尿味的街道。
很快便来到了一处破旧的茅草屋前。
只见茅草屋内黑暗一片,并无半点灯火光亮。
可李还真见状,却快步上前开始叩门道:“于武师可在?”
“夜已深,阁下还请明日再来。”屋内武师声音传来。
李还真却再次开口说道:“在下有事相求,还请于武师开门一见。”
“咳咳咳……”屋内武师咳嗽几声。
随后屋内复又归于平静。
不过……
仅是几个呼吸间,屋内便燃起了一盏油灯。
随后,大门开启,一人出现在李还真面前。
只见那人拄着拐杖,白发丛生,已是一副老态龙钟之象。
而李还真见到此人,方才拱手道:“见过于武师。”
这于元直于武师,曾经也是一方武馆的馆主,以教授学徒外功之法为生。
若是其好生经营武馆,晚年倒也能当个富贵翁。
可此人不知因何,竟招惹上了前任县令。
最后这位于武师不仅武馆被夺,且还瘸了一条腿,成了个废人。
可谓是下场凄凉,生不如死。
“进来吧。”唤作于元直之人侧过身子,让出一条路来。
见状,李还真却丝毫不客气,径直走入屋内。
进了屋内,只见内里简陋异常,只有床榻、木桌、椅子三物,便连衣物褥子,都堆积在床边一角。
“屋中简陋,阁下请自便。”于元直说完,便拄着拐杖行至床榻前坐下。
而见状,李还真方才对着于武师直抒来意:“此番在下前来,便是求于武师传授武学外功,为此,在下准备了些许薄礼,还请于武师收下。”
说罢,李还真将五两纹银放至桌上,随后退至一旁,等待于元直的回应。
对李还真而言。
县中落魄武师还是有几人的。
其中武艺最为浑厚之人,便数眼前的于元直于武师。
若是他愿意倾囊相授,李还真便不必再去寻其余人了。
而若是不愿,李还真亦有备选。
换句话说,李还真鱼塘很大,鱼很多,哪怕被拒绝了,换一个便是。
且不论李还真带着何种心态来此拜师求艺。
在李还真摆出那五两纹银后,于元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他如今落魄至此,见到五两纹银,如何能不心动?
可于元直却自武馆被夺去,且废了一条腿后,便未再教习过学徒练武。
如今这些年过去了,他还能教人习武吗?
这一点……
连他都无法确定。
再者说眼前之人以他看来,便是一个庄稼汉子。
这五两纹银指不定是他父母多年积蓄。
用来习武,当真是浪费了。
不如在村内盖一瓦房,或娶一妻子,好生过日子才是。
虽心中想拒绝此人,可于元直余光瞅见那五两纹银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为何要学武?”
见于元直问询,李还真沉吟片刻。
为何学武?
这个问题倒是有意思。
大多数人习武,无非是逞强好胜,非要胜过他人一瞅,亦或是免得遭了他人欺辱。
而李还真之所以习练外功,便是为了加快塑筋进度。
想了想,李还真方才开口道:“在下学武,所为仅是自保而已。”
“自保?”于武师闻言,却是神色一怔。
这自保二字,倒也经得起推敲。
于武师忍不住余光瞟了一眼桌上的五两纹银,心中已有了决定。
只见于元直深吸一口气,看向李还真道:“我有三所擅外功,分别为铁拳功,铁腿功,还有铁布衫,你想学哪个?”
“自是三者皆学!还请于武师倾囊相授!”李还真拱手道。
“三者皆学?年轻人当真是心比天高,不若如此,铁拳功最易,先学此外功,待铁拳功入门后,我再传你其余二者,可好?”于元直面色平静问询道。
李还真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点头应道:“便依于武师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