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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绝望

月光渐渐抚摸过大地,在人造光源的泛滥污染之下,原本在天空闪烁的繁星点点也闭上了双眼。黑夜里只剩下呼啸的寂静,让这坐城市的沸腾有了片刻休止。

窗外的雨也淅淅沥沥的渐渐停下。玻璃上附着的雨水也伴随没有新雨滴的加入而开始四散张开消散。躺在床上的时青因这件怪事而焦虑的无法入睡。像一只砧板上待窄的青虾,左右辗转反侧。他想不明白那个眼睛出现的原因,也不知道一直盯着自己无人机不断飞行的目的是什么。或许是政府测试的某款新型科技?或许是某个无人机飞手自制的异型飞机?又或者是素材损坏出现的代码问题?

时青试图找到一个合理且能让自己信服的理由,为此他还试图探讨这些成因的确切可能性,因此他似乎被烦恼得焦头烂额,以至于越想越精神,越想越没有了困意。

“砰。”一声低沉的金属撞击声悄然传来。尽管这种响声已经被尽力收敛得十分微小,但是在寂静的半夜里仍然能被时青辨别出来,这一定是父亲加班回家关门的闭合声。小时候为防止父母突然回家看到自己看电视没有做功课的“不务正业”,因此练就了这番能够辨别父母回家的听觉神功。长大后的时青也渐渐理解了父母,尽管爸爸经常加班到很晚,常常半夜回家打搅到自己正常休息,但这也是无奈之举。为了支撑起整个家庭,这点小问题跟爸爸一天的辛苦来比根本微不足道。爸爸每次晚班回家也是十分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但早已老旧生锈的房屋建筑也无法做到完全悄无声息。

隔壁房间,母亲也并没有在真正的睡觉。她总是默默等待着时青爸爸晚上回家,随时准备着为他煮上一碗热腾腾的家常面填饱他可能饿着的肚子。有时候母亲也会早点休息,但会在早已卫生间挂好需要换洗的衣服然后准备上速食食品再去休息。这些简单的细节却是时青一家人的爱意最为宏大的表达。

听到开门的动静,时青的母亲便缓缓从卧室走了出来问道“你回来了,肚子饿了嘛,用不用煮点东西吃?”

父亲边将手提包放在一旁的木椅上,一边答道“不用了,今天不是很饿,早点休息吧。”说罢客厅便不再传来其他声响,一般都是父亲开始在座椅上默默歇息一会才会去进行洗漱。时青猛的摇了摇头,试图将烦恼从脑袋里将它们驱赶出来,然后将棉被迅速向上一抽盖过头顶,妄图能够快速的睡去。

“滋-斯-滋滋”突然,一声清脆的撕裂之声打破了以往刻意维持的“安静”,渐渐的由细微到响亮,再渐渐衰退。一道强烈的紫光突然穿透时青卧室门下无法闭合的缝隙,将卧室以紫色全面覆盖后又迅速消失。尽管以棉被盖住了眼睛,但由于夏季的缘故,棉被并不会特别厚,光线还是穿透了棉丝,映射到了时青半闭的眼睛之上。突如其来的异样让时青无法安然入睡,他决定起床出去看看是否发生了什么。只听得似乎是父亲在跟另一位男士在对话,父亲的声音十分微弱,似乎还在担心将睡着的时青吵醒,而那位男子却没有刻意降低音量,用着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明白了,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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