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没有人知道凌昀具体怎么怎么死的。
朗复源换了新的名字,二十多岁的年纪与十岁时有了巨大的变化、性格也从小时候的活泼调皮变成了缄默少言。
外界虽然惊讶于止复收徒,但是没有人将朗复源与当年的凌昀联想到一起。
从前的不理解,此刻都变得合理。
少年老成,末世天才。
“止观和止复,你有两个师父...”云齐心里闪过一丝丝的羡慕,那是两个传奇的人物,寻常人连见一面都很难,别说拜师了。
云池却同时拜了他们两个。
但转念一想,这样的“幸运”是建立在那样的“悲剧”之上。
亲生父亲被养父止宏害死,认贼作父多年,最终被养父当作祭品“割喉”祭天。
这样的“幸运”,如果可以主动选择,又有谁愿意接受呢?
“师父只能有一个。为了避嫌,朗姓是随的师母姓氏。也因为避嫌,没有再拜入他名下。”
云池的声音依旧一如往常平静沉稳,好似在叙述的是别人的故事。
“止复师叔,在人前的时候我称呼他为‘师傅’,私下还是叫师叔的。”
云齐此刻回过神来:“这样的秘密,就这么告诉了我?”
一年多以来,云池是真的把云齐当作自家弟弟看待。
“天亮以后下山。去找我师父或者止复师叔,你说是‘凌昀’的朋友。他们会教你好些好玩酷炫的东西。”云池言辞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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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民宿老板如往常一样,埋在前台后边玩着游戏。
“老板,开个标间。”来人把身份证拍在前台。
“稍等一下啊。”
不对,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民宿老板抬头,这不是早晨刚送走的那二位瘟神中的张立吗?
咳,真晦气。
“给便宜点呗,我们也是‘回头客’了。”张立侧身站着,一只手手肘撑在吧台上,另一只手指画着民宿门口说道:
“你这店床又硬又潮,沙发上还有几个烟烫的洞,淋浴头出水一会儿急一会儿慢的...要不是因为你店刚好开在个十字路口,我真不想再来呢。”张立笑着像是开玩笑,但语气里却带着赤裸裸的不屑。
这店是民宿老板盘下来的,上一家也是干民宿的。
他接手以后没有重新装修,基础设施也没更新。只是把床单、床裙、被套、浴巾这些布草换成了新的。
民宿老板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老旧是老旧了点,但是旁边大酒店要六七百一晚,其他几个民宿均价两三百,自己一晚只要一百到一百二十块钱。
而且还是在十字路口,去景区、超市、饭馆都方便。打车也方便。
嫌老旧,可以加钱住别的地方啊。
心里这么想,但毕竟是上门的财神爷,嘴上可不敢说出来。
“领导,我这小本买卖,利润微薄,讲不了价。”民宿老板赔笑道。
张立冷哼一声:“多了便宜不了,十块二十的也便宜不了吗?”
民宿老板强压不悦,继续赔笑道:“要不这样,我把我另一个无线网络密码给你,那个我自己用的,没其他客人用,网速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