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街角,留存着一张残破的日记。
十八天,十八天……生过病以后,总是觉得心脏学会了偷懒,它时不时的漏掉几拍,仅此而已。回忆像是一场浮梦,存在,虚幻。常常有无法呼吸的时刻,医生说是后遗症,一段时间就会痊愈,喊我不要放在心上。我从小就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不相信妖魔鬼怪,也不相信命运。现在我信命,命数让他多活了十八天。尽是如此,我也仅是苟且偷生,残存于世。
离家在外的游子,期盼着回家的归途,我吃了一份韭菜饺子,心里五味杂陈。
人到了离别时,才方晓心痛。爱意浸没在时间的长河里,被不断的冲刷,侵蚀,消磨殆尽,会忘记一些事情,会对过往刻骨铭心。
十八天,爱恨都无从提起,却又不可磨灭,像卡在喉咙的鱼刺,如鲠在喉,难以心安。
在时间长河里逆流,回忆拼凑却不属于我,日子它向前走,可曾想川流不息的往事仅留存在消逝岁月里,无法触摸,不可磨灭。
那年,二十岁,我认识了他。
他是个数码爱好者,我们第一次相遇在一个线下的科技展上。那是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展会,当时学校安排的活动,本着对学分的热爱,我就去了。场馆很大,我本来是跟大家一起走的,但中途我上了个卫生间,就掉了队。也许是看到我慌慌张张的样子吧,他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穿着志愿者的衣服,极有礼貌的热情的向我问好。
“同学你好,你是哪个队伍的呢?”我回头一看,一位男青年站在我身后,他一问话霎时让我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