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骑兵的马驮着,一路疾驰回到了辖区医院。这里原本是瓦西里格勒医院,但如今已经改了名字。多亏了珠宝商乔治·史蒂文的介绍,它变成了史密斯医院。
进入医院后,一名英国大夫立刻为我展开了手术。幸运的是,由于我头上和胸前都戴着护具,所以头部和胸部并没有受到伤害。然而,我的一只手臂却被弹片刺得血肉模糊。
在注射了麻药之后,紧急的手术开始了。医生们小心翼翼地操作着,一块又一块的弹片被取出来。每取出一块弹片,就会有更多的鲜血染红一片片纱布。尽管我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但在我的脑海深处,我始终惦记着前线的士兵们。
我不停地思考着他们的情况:他们是否守住了阵地?有没有人受了重伤?或者,更糟糕的是,有没有人背叛了我们?这些问题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我无法平静。
我渴望能够再次拿起马刀,像以前那样横刀立马,为辖区再立战功。我深知战争的残酷与无情,但我也坚信只有坚守岗位、勇敢战斗才能保护我们所珍视的一切。无论前方等待着怎样的挑战和困难,我都愿意毫不犹豫地投身其中。
午夜时分,指针刚好指向十二点整的时候,我从昏迷中渐渐苏醒过来,但双眼依然无法睁开——它们被厚厚的纱布紧紧缠绕着。头部时不时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刺痛感,提醒着我昏迷了整整十二个小时之久。
娜塔莎和夜莺现在怎么样了?她们是否安全无恙?我的脑海里不停地思考着这些问题,然而受伤的大脑显然已经无法承受如此繁重的工作量。不堪重负之下,我忍不住痛苦地大喊了一声。
听到动静的医护人员匆忙赶来查看我的状况。我迫不及待地向他们发问:
“娜塔莎呢?她被敌人的战马踢伤了,她现在的情况如何了?她可是我花费了大量心血、亲手培养出来的特工啊!你们要是没办法治好她,我可……哎哟,这该死的头疼得要命!”
我根本无暇对那些医生进行威胁,双手紧紧捂住脑袋,痛苦的呻吟声脱口而出。一旁的护士们见状,连忙用冰袋敷在我被灼伤的双眼上,希望能借此减轻一些我的疼痛。
彼得罗夫在一旁为我翻译:医生希望我能静养至少一周,最好是一个月左右。但是我哪有那么长时间给自己休假,如果再不好起来,西部地块的辖区全是别人的了,我精心密谋之下取得的成果被别人收入囊中,心里十分不甘。
格鲁伯见局势危急,无奈之下只能亲自走上前线,进行战斗指挥。他的战斗经验确实比我要丰富许多,但毕竟年纪大了,体力和精力都有限,肯定无法与这些人长时间苦战下去。而我仅仅给自己留出了三天半的休息时间,就毅然决然地带着伤痛重新投入到战斗之中。
战场被拉开得很远,敌人的炮火持续不断,那些炮弹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如夜空中的流星雨般密集地洒落在这片已经化为焦土的土地之上。这群毫无人性可言的家伙,竟然给他们自己的士兵使用一种致瘾性极强的廉价“西洋药”。这种药物会让人陷入癫狂状态,完全不惧死亡地向前冲锋,即使被炮弹炸掉了脑袋,身体还会继续奔跑一段距离才倒下。
面对如此疯狂的敌人,我当机立断地下令让士兵们使用我们从嘉州购置回来的新型武器,以抵御这些亡命之徒的凶猛进攻。其中,泵送式霰弹枪的威力尤为巨大。一名敌军士兵怪叫着冲入我方战壕,然而只挨了一枪,他的身体便瞬间炸裂开来,鲜血和碎肉四处飞溅,场面异常血腥恐怖。
形势愈发严峻,对面的敌军竟然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他们身上绑满了炸弹,显然是准备用人肉炸弹来发动袭击。这些疯狂的敌人似乎决心要与我们决一死战,拼个你死我活。面对这样的威胁,我当机立断,迅速组织士兵们拿起燃烧的火把,毫不犹豫地朝着他们扔去。
瞬间,爆炸产生的巨大火光与碎裂的尸块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恐怖而血腥的画面。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与被烧焦的黑色碳土混合在一起,涂抹在这片原本苍凉的大地上。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