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看着神经失落的吴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他,吴辜继续说着。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从家里走出去,我不能留在这里。”
“路上我的想法有很多,我想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这样对我?明明我才刚刚可以接触普通人的生活,有一个每天黏着自己的男朋友,就在前不久我还在期待,我说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
“他可以活那么久,总有一天我会走在他的前面的,但是我不知道居然这么快。当时我天像塌了一样,一路上摔倒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我就是会再次爬起来,因为我知道你们得到信息肯定会来找我,但是那样狼狈的样子,我不想让你们任何一个人看到。”
他说这话眼眶越来越红,看那个样子,精神貌似也快崩溃了,吴斜有些动容的看着他,还是忍住了:“为什么不相信我们?万一有办法呢?”
“既定的结局,哪一天来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和你们说了又能怎么样?又有什么东西能够救我呢?那么多年,找个无数个方法,那种药到现在也没有能够让它的副作用消失的东西。”
吴斜听着他的话,脸上突然带上生气的表情:“所以呢,所以你就自暴自弃,连治疗都不治疗,就说自己肯定会死吗?那你现在为什么在这里,能多活一天是一天,你现在下去碰到爷爷,你怎么跟他说?”
吴斜的情绪第一次出现失控的情况,看着他自己的眼眶也开始泛红:“为什么不相信呢?万一呢,万一有那么一两个方法能让你活下来,为什么不给我们一个机会?一开始就给自己下了死刑判决书?”
“我们把你带回来,你现在能够和我说话就说明不是没办法救,只要好好治疗总有办法的,相信我们可以吗?我们去北京,北京不行就出国,找一找总有办法的,我陪你,不让你一个人待着,我陪你。”
说这话,他的手捧起来吴辜的脸:“我陪你,张海客也陪着你,好好的接受治疗,总能有办法的,给我们一个机会好不好?”
他说着话,眼眶里的眼泪流了下来,这是第一次他在吴辜面前有这种情绪,他们从山上下来之后,医生简单的给他打了退烧针,之后就安排专业的医生。
解雨臣带着所有医生从北京过来之后,仔仔细细的给他检查了一下,他知道他的身体不太好,毕竟从一开始他的身体就一直处于那种病殃殃的状态。
但是他没想到居然差到一种,稍微碰一下,就有可能出现各种问题,想要让他的身体恢复一些健康,就需要长时间的治疗,这并不是简单的事情。
那些专家看了一圈,只建议他们找一家专业的疗养医院,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在他身体养好的情况下,才能够进行。
身体里的毒素能够清除,但是需要后续进行某种手术,用特殊的药剂去清除所有的毒素,但是这样也不是没有副作用,带来的疼痛是正常人难以忍受的。
吴辜看着他的样子,一时间也开始动摇,换位思考一下,他也确实接受不了他哥死在自己面前。
他还没说什么,吴斜看着又说了一句话:“算我求你,我求你给我们一个机会,给我们一个留住你的机会,好吗?小佑。”
听见他的这句话,再也忍不住了吴辜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嘴张了张说不出话直接哭出声,抱住吴斜,哭得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
“哥…疼……”
吴斜抱住他,用手摸着他的头,只觉得他又像是小时候摔倒跄破了膝盖一样,冲着自己伸手撇嘴要他抱,一时间心里也难过:“哪里疼?”
但是他这句话就像是抱怨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回答,只是不停的摇头。
这一场像是要把这十几年的泪水全部都哭出来一样,抱着他嚎了好一会儿,嗓子都快哑了,才算消停下来。
“哥…我,试试…”
吴斜的表情有所松懈,拍着他的背:“好,试一试,一定能好的。”
趴在吴斜的肩膀上,可能是哭的时间长了,居然直接睡了过去,吴斜把他放好,让他躺着盖好被子,看着他泛红的眼角,拿过来旁边的湿巾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起身拿了碗盘子出门,他这边刚转身就看见靠在门框边上的张海客:“下去说。”
张海客点头,两个人下楼,楼下坐着不少人,云彩带着苗苗在院子里逗狗玩,胖子和小哥坐在沙发上,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从北京飞过来的解雨臣。
看见他们下楼胖子抬头问了一句:“怎么样,东西吃了吗?”
吴斜把东西放下:“吃完了又睡着了,我跟他说了也说的差不多,他也答应治疗一下试试。”
胖子这才重新笑起来点头说着:“那就好,那就好,只要治只要好好治就肯定会好的。”
两个人在那边坐下解雨臣看着他:“打算带他去哪里?”
吴斜摇了摇头从桌子上拿过来一支烟点上,平时他一碰烟,胖子和张启灵总拦着他,因为他总是不自觉的咳嗽过去10年抽的烟太多的问题。
今天罕见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在他拿到一支烟之后,就把那个烟盒子和火机收起来了。
“没想好,他现在情况太复杂了,要找个地方好好养养身体,福建这边不太适合还是得找个正经的地方,我在思考要不要把他送回二叔那边。”
话说到这里,他停住之后张海客开口了:“我带他回去吧,张家那边医疗设施更全一些,在那边有什么问题基本上都有专业的医生,照顾他这件事也不用担心,我跟在他旁边寸步不离。”
吴斜抬眼看了他一下,目光收回来:“你确定吗?你如果把他带回去,他在你那边出现任何问题,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