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北堂渊却毫无睡意,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安妙薇的睡颜,回想起过往与安妙薇相处的点滴,她的一颦一笑,此刻在脑海中愈发清晰。
解咒反噬的痛苦也愈发强烈,犹如无数只毒虫在啃噬着他的身体,但北堂渊仿若未觉,满心满眼都是安妙薇的安危。
……
昏睡中的安妙薇,似又回到了幻境中见到了北苍先皇后端木华,这次的梦境无比清晰,似乎无声地向她讲了一个故事,更像是身临其境在看电影一样。
她见到了年轻时候的司墨染,那模样像极了北堂渊,只是令安妙薇惊奇的是,那时他的双眼睛竟都是蓝色的。
司墨染武功卓绝,身姿矫健,在一次危难中救了还未及笄的端木华。那时的端木华天真烂漫,恰似春日初绽的花朵,笑靥如花般娇艳动人,双眸清澈见底,透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和幻想。
可她的姐姐端木蓉也看上了英俊潇洒的司墨染,用尽浑身解数勾引司墨染。但司墨染只爱端木华,他们一起私定终身,在向端木族长求娶不成之后,毅然决定私奔。
端木蓉嫉妒不已,用端木家族最恶毒的血咒诅咒了司墨染,让司墨染的双眸变成了红色。而端木蓉也自食恶果,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容貌,变得丑陋不堪。
后来端木华看到司墨染日日受折磨,便决定引一半血咒在自己身上,谁料她已怀了司墨染的骨肉,那血咒竟进入了孩子身上,也就是北堂渊。
后来,司墨染在与端木家族联合其他家族的高手们的对抗中,身负重伤失踪,生死未卜。端木家族族长找到端木华之后强迫她嫁给了北苍皇,她生下北堂渊之后,北苍皇发现北堂渊是异瞳,大发雷霆,认为这是不祥之兆,将其视为妖孽。
端木华为了保护儿子,把宝物都偷偷转到了宝镜中。在宫中的日子,她受尽了委屈与欺凌,那些后宫的嫔妃们明里暗里地算计她,北苍皇对她也是不闻不问。她的吃穿用度被克扣,身边的宫女太监也时常对她冷嘲热讽。
最终在一个夜晚,她在枯井中自尽了,就是安妙薇穿越过来时候的那口枯井。北苍皇对外却说将她处死,还听信了谗言,取了北堂渊的眼睛封印在宝镜中。
安妙薇在梦中仿佛亲身经历了这一切,感受到了端木华的痛苦与无奈,以及对北堂渊深深的母爱。只是始终不明白为何端木华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别人却可以出声呢?
……
两天过去,北堂渊见安妙薇还是没有醒来,却一会痛苦一会流泪,他的心揪成一团,焦急万分。他忙差人再次请神医苍云叟,自己则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紧紧握着安妙薇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她从痛苦的梦魇中拉回来。
苍云叟匆匆赶来,再次为安妙薇诊脉,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她这……似是被梦魇所困,心中执念太深,还需慢慢调理。”
北堂渊听后,神色愈发凝重,说道:“还请先生务必想办法让她醒来。”
苍云叟点点头,开了一副新的药方,嘱咐道:“按时服药,切不可再让她受刺激。”
北堂渊亲自熬药,一勺一勺地喂给安妙薇,眼中满是关切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