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暑面色绯红，眼睛里满是狂热，猛然推开大门。

里面的场景惊呆了所有人，一时间直播间静悄悄的。

这是一间大型多媒体阶梯式会议室，里面坐着100来号人。

所有人都拿着笔，面前摆着一张纸。

有的在奋笔疾书，有的抓耳挠腮，更多的人望着「新一届国脚公开选拔赛」的横幅发呆。

这是在选拔国脚？

用考试的方式选拔国脚？

是在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吗？

陈寒暑又露出他招牌式的贱笑，走到离他最近的一个人桌旁。

“那是国足老队长张林康。”很快就有人认出他来。

此刻张林康正对着横幅发呆，陈寒暑把镜头对准了他手里的试卷——几乎还是一张白纸。

所有人再次惊呆：那是一张数学试卷，确切地说，是一张以函数为主的数学试卷。

很快，弹幕再次爆发。

“你是想在国脚中选拔奥数人才吗？”

“陈寒暑，我看你真名是陈函数吧。”

“虽然数学很重要，踢球也需要脑子，但是……”

“这不是羞辱人吗？”

“不愧是东方不败，真的很变态。”

“东方不败，超级变态！”

“东方不败，超级变态！！”

“东方不败，超级变态！！！”

……

陈寒暑又变得“看不清”弹幕了。他举着手机，边走边说，完全不顾预备国脚们正在考试。

“克鲁伊夫说过，足球是要用脑子踢的，双脚只是辅助。我十分推崇克圣这句话，你们该不会认为克圣不懂球吧。”

“我们泱泱大国十几亿人口，难道找不出11颗长脑子的足球运动员？”

说到这，陈寒暑又把镜头对准了一位正在冥思苦想的球员。

“你们看，这位球员就有点脑子，已经做出1、2、3……六道题了。”

那位球员抬起头来，怨毒地看着陈寒暑。直播间，有人认出他来了。

“温淼，那是国足头号球星温淼！”

“不愧是学霸型球员，他踢得好是有道理的。”

“这倒是提高国足整体素质的好办法。”

“等等，你们似乎认同「陈函数」的选拔方式了。”

“……”

“……”

“东方不败，超级变态！！”

“东方不败，超级变态！！！”

……

“老铁们，接下来我给你们看一个真正有脑子的球员。”

说罢，陈寒暑走到一个年轻球员身边，摄像头扫过他的试卷。

他已经做完了，正在草稿纸上画美女。

直播间里出现一堆问号，都在问：“他谁啊？哪个队的？怎么从来没见过？”

陈寒暑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

“这位是徐海，是我的学生，曾经获得过奥数金牌，现在是青木大学大二的学生。”

“他可是青木校队的主力前腰，去年全国大学生联赛的MVP。”

徐海连忙起身，对着镜头说：“能够参加国脚选拔赛，首先要感谢我的恩师，陈寒暑老师，其次还要感谢他的女儿……”

陈寒暑连忙打断他，说道：“瞎说啥呢，专心考试。”

“考完了。”

“那就再检查几遍！”

教训完徐海，，陈寒暑把摄像头对准自己，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他对着全场球员，大声说：“鉴于徐海同学表现的不错，我决定，今天选拔赛再加赛一场。”

“……”

“真是「一人优秀，全队受难」。”考场、直播间一片哀鸣。

有人弱弱地问：“第二场考什么呢？还是数学？”

陈寒暑大声答道：“加赛一场快速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