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孤男寡女的,上去干嘛?
万一被她吃了怎么办?
连决操心的像个老妈子,忍不住在院子里踱步。
妙容给他个白眼,“大哥就在这儿慢慢等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不见半点担心。
连决:“???”
不是,你心就这么大么?
相比之下显得他担心的样子很呆啊。
他挠了挠头,忍不住往二楼看去。
很快,二楼就出现了第二道身影。
他顿时屏住了呼吸,不错眼珠地盯着。
*
太子沿着楼梯上了二楼,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随后酒味翻涌,混成一股味道奇特的水汽,扑面而来。
屋内白雾氤氲,人都看不清。
太子被这味道刺激的咳了一声,“明南?”
“在这儿。”
明南从白雾深处走来,边走边挽左手的袖子。
猝不及防看到一截白嫩嫩的手臂,太子呼吸一窒,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眼,“这是作何?”
明南一怔,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他一点点红起来的耳垂,忍俊不禁。
【太纯情了吧?这点倒是和牧宴山不像。】
“干活啊,这衣袖太长不方便,挽起来好试水温,好了,别害羞了,我又不用你负责。”
明南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中间的大浴桶里搅了搅,浴桶底下放了不少药材,随着她的搅动药材翻上来,药味越发浓重。
她闻了闻,喃喃道:“差不多了。”
太子放下手,好奇地看着她,紧接着就见明南俯身从浴桶边抱起一个酒坛,“哗啦”一声把里面的酒都倒进了浴桶里。
烈酒的味道猛地炸开,太子偏过头连打三个喷嚏,眼睛和鼻子都红了。
明南不走心地安慰道:“再忍忍哈,一会儿你得进来泡着,到时候全身的毛孔都会张开,要是开窗通风很容易着凉,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最后一滴酒落入浴桶,她晃了晃酒坛,放到一边,抬手对太子道:“好了,太子殿下请脱衣——”
太子:“……”
他抿了抿唇,走到浴桶边看了看那乌漆嘛黑的水,再看看明南,神情复杂地问:“你真的有把握?”
明南眉梢一扬,反问:“你不信我又怎么会来?”
太子沉默,视线缠着她的目光,半晌才移开。
沉默就是默认。
明南笑着退开,背过身去,“脱吧,我不看。”
太子耳朵又隐隐有发热的趋势。
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他能等,浴桶里的水等不了。
他扯开腰带,一件件脱下衣服搭在旁边的翘头小架上,最后脱掉鞋袜,赤身跨入浴桶中,慢慢坐了下来。
水很热,他坐下去忍不住“嘶”了一声,紧接着药酒漫上皮肤,他从外到内一点点痛了起来,像有无数根烧到发红的密密麻麻的针从四面八方刺进他的身体。
坐了没一会儿,他额头就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整张脸连带着脖子都涨红了。
他仰起头靠在浴桶边缘,长长地呼出一口热气。
双手攥紧了浴桶边沿,用力到骨节泛白。
明南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转过头来,“殿下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