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你来啦，上次说好的手帕呢。”

“手帕在口袋里，请您不要乱摸，埃斯特教授，上次您可没有像现在这样热情。”

零制止住在身上游走的手，看着蹲在身前脸颊泛红的莉涅特。

“好了啦，谁让你上次溅我一身血。”

莉涅特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紫瞳的双眼有些痴迷，盯着零的胸口。

“你又有了新的变化对吧。”

零绕过莉涅特，走向办公桌，坐在她的椅子上。

熟练地在椅下暗槽摸出钥匙，打开一旁的柜子，从中取出烟点上。

“老头前几天说过，等冬天的手术结束后就放我离开。”

“那你不杀他了？”

莉涅特不知从哪拿出张板凳，来到零旁边。

高挑的身姿坐在上面，笑眯眯的看着他。

“不论我是否能走，他都会死。”

“哇塞，零这句话好有男子气概唉。”

没有理会把头靠在自己肩上的莉涅特，零抽出办公桌的抽屉，一个裸着身子的玩偶压在报告上。

正想让玩偶浮空燃烧时，莉涅特抢先伸手把玩偶拿回，塞在自己胸前。

看着莉涅特身前的波涛汹涌，玩偶露着半个脑袋，被夹在缝隙间，举起的手像是在求救般。

无奈，零只能拿出报告，盯着上面密集的英文数据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将纸交给莉涅特。

“为什么这次用的是外文？你来翻译。”

莉涅特将玩偶从胸中抽出，在手上把玩着，一边看着报告。

“拜托，我的小可爱。”

“整个院内就你和院长是恒国人，你们恒文那么难。”

听完莉涅特大致的翻译后，零提出疑问。

“等级B167万是什么？”

“就是化灵境啦，你现在灵源已经167万咯。”

“按照恒国的修炼法就是要体内觉醒的源力交融，不然会爆炸的啦！”

两股相反的灵源在莉涅特的操纵下，一点点在做成零模样的玩偶上汇聚。

“呲”

玩偶在灵源反应的瞬间爆炸，填充的棉絮化作烟花四散。

看着有些沉默的零，莉涅特大笑的站起，俯身拍着他的肩膀。

“这就是神明对天才的惩罚，普通人最多就两种，爆炸的风险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你也不用害怕哦，只要你愿意跟着我离开，这点问题连小事都算不上啦。”

零抬头与她对视，莉涅特黛紫的眼瞳不含分毫情感，灰白的烟雾在两人间不断向上缠绕盘旋。

“去哪呢？换个实验室对吗？”

“你觉得恒火节到来时你能获得自由？火种最后会移植你体内，到时候的你跟尸体没区别。”

莉涅特慢步走到桌上摆放的陶瓷小狗前。

纤细的手指伸入狗嘴，空间涟漪震荡，一份文件掏了出来，扔向零。

“看吧，你的登神之阶最后一项。”

文件袋上的灵源禁锢被零轻轻抹除，一叠文件从中飞出，在他面前一一呈列。

大大小小的实验与手术详细的记录在纸上。

直到一张照片出现。

年轻的夫妻抱着两个孩子，幸福在面容上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