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屋,许振宇睁开了眼睛,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边揉着太阳穴,边坐起身子,靠在床背上休息了一会,低声道:
“爸妈他们,还有叔叔他们应该都已经离开仁川了。”
打了个哈欠。
下床。
洗簌。
许振宇按照往日的作息拎起公文包准点的出门,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坐下。
“振宇,早啊!”
“早!”
“咦,振宇昨天没休息好吗,怎么顶着这么大的一个黑眼圈!”
“是吗,哈……哈哈,昨晚失眠了。”
到了公司。
和自己的上班搭子打了个招呼。许振宇坐在靠窗倒数第二排的工位前,心怀侥幸的看向这一间往日让他讨厌的办公室:“或许不会发生什么呢?”
…
“李秘书!”
世宗医院,穿着名贵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斯斯文文的青年男人走在廊道。
病房门口,年轻的护士神情殷切,早早的问候道。
“嗯。”
“昨晚睡的好吗?”
李秘书噙着笑意,温和的看向脸颊绯红的护士。
“托您的福,睡的很好。”
李秘书没再说话,只是走进了病房。身后的保镖关上了门,当看向病床的一刹那李秘书脸上的神情阴鸷了下来。
“郑医生。”
“你还真是命大呢。”
安静的单人间病房。
昨日从百货商城跳下的青年医生身上插满了管子,他瞪着眼睛,愤怒的看向在床边来回走动的市长秘书。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李秘书走到了郑义景床边,平静的目光俯瞰向青年。
他伸手一抬。
边上的保镖递来了一部手机。
李秘书对手机里说了什么,随之将听筒轻轻放在了郑义景的耳边:“你们干什么!别碰我!”
“别碰我!”
“啊!”
“义景!义景!是你吗?救我!救救我!”
歇斯底里的喊叫声穿过了听筒。
病床上。
郑义景眼睛睁大,痛苦而绝望。
“说吧。”
“东西在哪?”
李秘书望见郑义景的反应,脸上露出了灿烂而病态的笑容,他收起了手机,温和道。
“早这么说呢。”
轻笑着道了一声。
李秘书单手插在了口袋里,重新走出了病房。
……
半个小时后。
合租屋的门被踹开。李秘书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皱着眉毛,嫌弃的走进这一套廉价的合租屋。
他站在门前,目光扫了扫随后径直走向了卫生间。
站在卫生间的门后,目光看向那空了的墙壁一角,英俊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难看了下来。
他闭合上眼睛。
郑义景的反应,以及相关的一切快速在脑海里闪过。
“该死!”
“让你们盯着的那个渣滓呢?”
李秘书眼睛瞬间睁开,他看向边上的保镖,凶狠道。
“滚开!”
推开保镖。
走到了许振宇的卧室前,抬起皮鞋,嘭!嘭!接连的数下,把门踹了开。李秘书的目光在这一间朴素的屋子扫过,随之冷声道:
“把他给我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