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资料……与那位名叫“爱迪”的奥特战士有关？为什么给我这个？

艾克斯怀揣疑惑阅览，对方见传送成功留下一句“有空常联系”便溜走了，还专门留下一张数据态的便签:

内部资料请内传，外部人士请外赶。

……艾克斯瞟了眼留言，依照末尾的小字备注翻页，又看见一行字：

我相信你们会用的上的，但希望还是不要用上。

后面配上一个单眼眨的猫咪表情包和流泪的猫头。

“……”

他无声叹气，再次翻页让搭载“不透明载体”概念的模板遮住这两只猫。

随着对方离开，他发现the one带来的数据屏障已经解除。查看了一下时间，艾克斯暂时放下这些资料，让自己的意识上浮联通外界，发现大空大地已经回到个人岗位的电脑面前。

见青年还在认真工作，这位数据能量体并未选择打扰他。静静等待片刻，直到他伸着懒腰短暂休憩，艾克斯才适时开口：

“大地，两位队长的看法如何？”

青年“诶”了一声，旋即手肘撑着桌面端起终端，视线落在屏幕银白的图案上，他打趣道：“艾克斯你一直没说话，我们都以为你被打击到了呢。”

调侃完一心同体的伙伴，想到艾克斯先前传递过来的模糊感情。那些困惑、忐忑与感慨，早在一路上亲眼见证到「黑暗」力量时便埋下了种子。

大空大地很自然地讲述后来指挥室内发生的事：

“……队长同日内瓦本部取得联系，汇报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总部那边引起高度重视，通知各国分部加强所负责区域及其周边的监测。

“同时也让研发部门通过对基地内的监控录像分析她的能力，针对这种怪物开发新的武器，并让队长随时汇报与月有关的情况。

“但说起来很奇怪，他们没有询问我和你的关系，是艾克斯你帮忙遮掩的吗？”

艾克斯说出自己看见当时月让the one分出部分数据进入网络的那一幕，以及方才在终端内发生的一切。

关于那些数据光点，他告诉大空大地这是属于数据体的语言，更准确来说这是数据体向外界其他物种传递信息的手段。

这种让不同生命体的感官都能共同感知的方式，用地球人的定义便是「多信使联觉」。

听见一心同体的同伴说完这些，青年又问出大家好奇但又不好开口的地方：“艾克斯，你和她……那个，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们也不会追问的。”

像是怕艾克斯情绪低落，他连忙补充。

闻言，被安慰的奥特战士轻笑，旋即语气变得严肃。

“没什么，就是我说的那些。像她这种来自更高维的宇宙人，是不会同普通人类一样对小时候发生的事记不清的，但看她的反应似乎真的不记得我了，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

他停顿几秒，因为头镖连接着双方的部分意识，艾克斯清楚知晓大空大地解最近对情绪方面的敏锐感知，便特意提及青年拥有的疑惑：

“大地，你认为「光明」与「黑暗」的权柄可以同时存在吗？”

「光明」与「黑暗」的权柄共存？

青年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回想自己所经历的过往，试图从中挖掘出与之有关的答案。

在普遍的认知中，这两种元素是绝对互相排斥的力量。黑暗滋生恶念，恶念催生恶行，而光明净化不洁，包容存在黑暗却心有光芒的万物。

单从人类这一物种来说，他们也算是光明与黑暗共存，但特质共存并不代表对应权柄在同一个生命体内也能相安无事。

就他个人认知而言，「权柄」是以某种概念为中枢，同时在此基础上延伸出关联事物，最终将这些总和并联系在一起的集合体。

如同一棵生长在陆地上的树，「权柄」核心即为主干，延伸概念则是枝杈、树叶、花朵和果实，甚至包括被根系侵入的那部分土壤以及与树共生的生物。

这般想着，大空大地努力回忆自己曾经遇见过的那些生命与事件。

检索完记忆，他唯一能想到符合条件的存在，便是那个昔日沐浴于光明下，后期堕入混沌与虚无，现在的暗之巨人曾经的奥特曼，托雷基亚。

“你是想到了托雷基亚吗？”艾克斯与察觉到对方的精神频段波动，大致明白大空大地的想法。

听见同伴的声音，大地几乎能想象到对方在终端内部的庞大数据库中微仰起头，穿透屏幕的阻隔与自己交谈。

青年也并不意外艾克斯能猜到，毕竟自己经历过的类似存在唯他一人。而托雷基亚也确实呈现出浅层的光明与黑暗共存叠加态——光明的躯体，黑暗的力量。

“但你是否想过，为何态度倾向混沌与虚无的托雷基亚最终却是黑暗的姿态，而不是成为类似迪扎斯特罗或者格理扎那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