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冷静的司南并没有像我一样被风掣的故事扰乱心思,尽管他话没说全,但这个中意思,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我埋怨地看向司南,只觉得他的做法未免有些太过残忍,然而风掣却好似对此全然不在意,只默默地答道:
“所有她养过的、甚至于看过的昙花,全部都死掉了,我尝试过各种方法,从来没有成功过。说实话其实你们能不能帮到她我已经不抱有希望了,我只是,只是怕我自己对不起她。”
风掣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我竟好似听到了他的呜咽。我好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下风掣,却在思索间突然瞥见了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痕。那些伤痕深浅不一,大小各异,明显是长期自残式的行为,难道……
一个大胆的想法如同千斤重担一般砸进了我的脑海之中,我咬了咬唇,轻声问道:
“恕我冒昧,那个姑娘,她……唔……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在用自己的血喂她?”
我很想努力的想将这个问题问得委婉一点,但是我实在不知要如何组织我的语言。风掣似是早就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情绪上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好像在回答一件很平常的问题:
“她是血妖,只有依靠吸食新鲜的血液才能够生存,我们不想伤害任何无辜的生命,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就用自己的鲜血喂养她,确保她的身体不会出现大的问题。不过每次她都怕伤害到我,所以怎么样都不肯再多喝一点。”
虽然风掣说的风轻云淡,但我知道,这过程必然是极其痛苦的。我原本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不过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再问任何问题,都没有意义了。我叹了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风掣的眼睛。
“我尽力帮你完成你们的心愿,现在,带我们去见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