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讲台上正慷慨陈词的老师,她沉默了。
莫名有些心虚怎么办?
崽崽都懂得道理,她却还需要人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于是,下一秒,群里的两人就发现她改了名字。
【已老实求放过:你们聊,我去上课了。】
幺幺惊呼:“姐姐的名字会变哎!”
李清照倒是大概猜出了怎么回事。
【易安居士:她啊,是被你刺激到了。】
正巧她那边也有事,就和幺幺告别了。
【易安居士:咱们明日见,记得找个安静地方。】
和李清照告别后,幺幺退出聊天群。
刚要站起来,就感觉有人在推自己。
“醒醒,醒醒……”
扭头一看,发现是阿姐安令姿。
“唔,阿姐,干嘛推我?”
被倒打一耙,安令姿没好气的戳幺幺脑门。
“还说呢,都推你半天了,愣是没反应,我都要带你去学堂看看了。”
村里没有大夫,只有学堂的夫子略微懂些医术,村民们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喜欢找他,只有大病才会专门去城里的医馆。
刚刚幺幺一直低着脑袋,不管怎么叫都不应,她还以为是魇住了。
要不是幺幺自己回神,她是真要吓坏了。
“唔,是幺幺错了,幺幺给阿姐道歉。”
安令姿没好气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走吧,再不回去娘都要急坏了。”
说着,她就要拉着幺幺回家。
可是,没拉动。
“怎么了”
安令姿疑惑回头,就见幺幺哭丧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腿……腿麻了。”
“真拿你没办法。”安令姿后退几步,把幺幺架起来,“走吧,我扶你回去。”
“嘿嘿,谢谢阿姐。”
“还好意思笑,真是欠了你的。”
……
姐妹俩说说笑笑的回了家,短短几步路,愣是走了一炷香。
到家的时候,王翠花正拿着个绷子绣花,听见声响,抬头问道:“你们俩这是野哪儿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姐妹俩相视一笑,没好意思说就在门口大树下。
幺幺眼珠子一转,试图转移话题:“伯娘,你在绣花吖,幺幺来帮你。”
走了一小段路,她腿已经不麻了,小短腿“蹬蹬蹬”的就跑了过去,吓得王翠花急忙拿开绣花针。
“仔细些,再扎了你。”
她背对着幺幺,把绣花针别在绣绷上,确定弄好了才一把按住幺幺。
“你这丫头也忒冒失,扎了你可怎么办?”
绣花针虽说不像缝衣服的大针那么尖,扎一下也不是好玩的。
安令姿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吐槽亲娘:“娘哎,怪不到小妹老是学不会女工,我看就是你太宠着她了。”
一根绣花针都这么小心,她看啊,自家小妹一辈子都别想学会刺绣。
“不会就不会呗,多大点事,我会不就完了。”
说着,王翠花把绣绷拆下来,给两人看自己绣了半上午的成果:“看看,咋样,喜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