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B站首页的推荐页上，几个窗口内，B站自己的游戏广告，夏季赛的推荐，全部下架，换成了一个灰色的界面，上面没有任何图像，仅仅只写了几个字，“季多鱼开播。”
这个时间点，不管是学生，还是已经工作的年轻人，大部分都已经吃完饭，正在刷着小破站的视频。
他们刚点进来时，就一眼看到了推荐位上的消息，虽然有些人不知道季小波是谁，但刷了一会儿视频后，他们就刷到了那两个几百万播放量的视频，然后带着好奇心点进了直播间。
其他一些知道的人，则是准备进来看好戏，或是看看今天有没有红包领。
众人点击推荐页，进入直播间后，听到了熟悉的小曲。
“天之骄子奥德彪，二八大杠拉香蕉，下坡路上无人超，相机无法对上焦。人生无望路昭昭，不踩刹车雨里飘..........”
没错，季小波正在b站刷着男人的减速带。
“喂喂喂，这里是多鱼皇帝的直播间吗？”
“开门营业了！”
“卧室大学生，多鱼大佬你的游艇能送我吗？”
“我从屯屯那里来的，她正在看多鱼大佬你。”
”多鱼大佬也看奥德彪，我也爱看奥德彪，所以我=多鱼大佬。”
“虚假的男人爱看美女热舞，真正的爷们爱看彪子拉蕉。”
“天不生我奥德彪，非洲无人拉香蕉。”
“这是真的多鱼大佬吗？”
“多鱼大佬也要开始带货了吗？”
..........
季小波看着人越来越多，打开了摄像头，“是我，偶尔开个直播玩玩，别刷礼物不带货。”
听到季小波打开摄像头说话，直播间顿时沸腾了起来，他们原以为这是别人蹭热度的呢，没想到摄像头里的人真是季多鱼，热度蹭蹭的往上涨，有人想刷礼物引起注意蹭流量，没想到季小波已经将打赏关闭了。
“真是多鱼大佬啊，我今天见到真人了。”
“妈妈，我恋爱了！”
“大佬，把打赏打开吧，现实里我啥也不是，网上上我想打赏你一毛钱。”
“给个机会让我给你的布加迪加点油吧，我要给你开舰长！”
“多鱼大佬迪拜好玩吗，你到底带了多少个网红去？我已经数不清了。”
“多鱼皇帝你和程女士是什么关系，我看她在看你直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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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到扑，打赏不会开的，你们死了那份想打赏我的心吧，还有，你个卖片的，不要这么张扬，等会咱们再借一部说话。”
“我们先刷一会视频，等会我送二十个红包，一人一万。”
弹幕：
“哈哈，片总借一部说话。”
“果然是多鱼大佬，坐等红包。”
“多鱼皇帝牛逼，你的别墅还需要保姆吗，工资什么的无所谓，主要是我喜欢住保姆房。”
“多鱼大佬，你是真几把帅！（此条五毛）”
“不行，不能再看多鱼大佬的脸了，我湿了。”
“多鱼老公看我，我有一笔几个亿的生意想和你谈。”
“多鱼大佬，那个被你砸了相机的up主，说的是真的吗？这种事你可以花点钱嘛，花点！哪怕当施舍他呢！
.........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季小波刷着视频，奥德彪拉香蕉，锻刀大赛，修驴蹄，麦克阿瑟......
一看时间到了9点，直播间的人数也差不多了。
”好了，咱们正式开始。”
季小波首先打开了那个沙白up主的视频，几分钟的视频，弹幕密密麻麻。等放完了以后，季小波才说话。
“没错，这个人的相机是我砸的。是我当时去无忧传媒的时候，周围一群人对着我和我身边的人一顿拍，其中就有他。“
”我当时已经砸了一个人的相机，然后给那个人赔了五万块，随后再三警告让他们别拍了。可是这个人不听啊，不知道他是在赌我不敢砸还是想换个新相机，对着我还是一顿拍，没办法，我就给他砸了。”
弹幕：
“这些沙雕拍照的是真的恶心，拿着手机和相机不管看到啥就是哐哐一顿拍，这下好了吧，踢到铁板了。”
“他不知道有肖像权这个东西吗？为了流量，脸都不要了？”
“众所周知，如果你要去赌燕双鹰的枪里有没有子弹，那他就一定有，这就是著名的燕双鹰定律。”
“就算他再有不对的地方，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就是，你这么有钱，赔人家个相机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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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噢，我先把这个抛开事实不谈，还有这个赔他个相机怎么了这两个人叉出去，免得待会红包抽到他们了。”
“没错，我确实砸了他的相机没有赔钱，他一开始还想讹我十万，后面只要两万。但我一毛钱都没给他，而且反手找了个律师，直接告他侵犯肖像权，让他赔了十万。”
季小波小熊摊手：“其实这十万还不够我付律师费的，但我不在乎，别说一个相机，我赔他十个相机又算个屁，但是好说歹说不听啊，以为能从我这赚一笔，那我只能教他做人了。”
弹幕：
“同意，这种贱种就是需要治一下。”
“牛逼，我有多鱼大佬这种实力我也给他干碎了。”
“可是他也是个打工人啊，这会不会不太好啊。”
“道德绑架的赶紧给我叉出去。”
“你挣多少钱，你还心疼起这些拍照的摄影师了，人家比你过的要好的多。”
“打工人怎么了？打工人就没有道德，没有法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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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兄弟说的对，虽然都是打工人，但是这些摄影师可比大部分人过的都要好，尤其是这些拍网红的，有可能你们看都看不到的女神，人家都快看光了，玩的比你们花多了。”
说到这里，季小波点了一支烟，“所以不要共情别人，人家压根不需要。”
”多鱼大佬说的对啊！”
“确实，自己都是个牛马，还关心别的人过的好不好。”
“五年一他要是告你怎么办，多鱼大佬？”
“浙A赔一根。”
“苏B赔一根。”
“鲁B赔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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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我？”季小波不屑的吐出一口烟圈，“我知道那个up现在肯定也在直播间，不妨告诉你，你去随便告吧，我找律师陪你慢慢耗。想在互联网上用舆论压倒我，你慢慢做梦去吧。”
“太牛逼了，这比总裁电视剧还爽！”
“卧槽，这简直就是爽文小说的剧情，也太爽了吧！”
“大佬，求求你收我做小弟吧，我给你跪下了。”
........
而此刻，正躲在阴影里看着直播的沙白，拳头攥的死死的，看着屏幕里张扬的季小波，他愤怒得眼里都快喷出火焰了。但过了一会，他又无奈的松开了拳头，即便是他再愤怒，那又能怎么样？
正如季小波所说的，他有律师，可以陪自己慢慢耗。而自己呢，现在啥都没有了，只有一台电脑，现在靠给别人P图谋生。上次自己花几万请的律师，没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本想利用网络舆论来裹挟他，没想到人家丝毫不虚，现在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好了，第一件事说完，说好的抽红包，现在就开始，从弹幕抽，20个，每人一万，太小了没意思，抽完我当场发。”
随着季小波这句话落下，整个屏幕的弹幕又密密麻麻多了一层，直接看不到屏幕里季小波的脸了。
他又不需要借用弹幕来增加人气，所以抽奖的速度设置的极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抽奖结束。此时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已经来到了数十万人，这已经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数字了，现在整个B站的所有直播间，能比这里高的，可能也只有夏季赛的官方直播间了。
“好了，先把这二十个人的红包发了再说，我已经把钱转给B站给我安排的管理了。”季小波将手机对着屏幕，将20万转了出去。
“好了，我们接着来下一件事。”
季小波又搜索李二苟的名字，打开了他主页的第一条视频。
”你们应该都看过这个视频吧，我就不再放了，看他那张逼脸太丑了。”
“人是我打的没错，就在童巾程的酒吧。那天晚上，这个沙雕，喝了点酒，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还想对我的女助理动手动脚的，没把他打成脑震荡已经算他脑子够硬。童巾程的酒吧应该有监控录像，我会让他发一份的，那天酒吧录像的人应该不少，也可以发上来，让大家看看这个傻逼的样子。”
“另外，我觉得这些说车的网红是真的傻逼，天天拍个视频，给你加箱油能看下你的车吗，这种小孩都不信的剧本居然还有人信？还有人给他们点赞，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智商。”
季小波毫不掩饰的对这些网红，还有看这些网红视频的人的嘲讽。
“多鱼佬，我冤枉啊，我只是看擦边的，我没有点赞啊。”
“对啊，我也只看女的擦边，男网红我是一点都不看啊。”
“我是白嫖怪，看完不点赞的那种。”
“多鱼大佬，你这一下骂的人太多了，有点得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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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人？他们算个几把，也配我得罪？”
“这个李二苟也是真傻逼，那天晚上我给他爆头之后，就给逗音打了电话，把他永封。你应该找了不少关系吧，找这么多关系都没用，你就应该知道把尾巴藏起来乖乖做人了，还跑B站来发视频，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惊喜。”
说完，季小波拿起了电话，打给了叔叔。
弹幕：
”不是吧，真是多鱼大佬给李二苟干封的啊，晚上打，立马封，逗音什么时候效率这么高了，我举报擦边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快。”
“你举报是给客服了，人家直接找的高管，速度能一样吗？”
“好小子，就是你举报擦边的是吧，给我死来！”
“一千多万的大网红，说封就封了啊，前段时间我还刷到那个李二狗开的汽车店呢，卖的全是豪车。”
“有没有一种可能，在咱们眼里的大网红，在多鱼佬眼里屁都不算一个。”
“除了说牛逼，我还能说什么？”
“多鱼佬现在是不是在给B站的高管打电话呢，要B站也把他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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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你应该在看我直播呢吧？”
“哈哈，季先生，没想到您流量这么大，这观看人数都快赶上官方的比赛直播间了。”
虽然b站的市值不高，但这个软件季小波还是很喜欢的，况且年年亏损，b站还能为爱发电，值得鼓励。
“那陈总你应该知道我打你电话是干什么吧。”
“我已经吩咐人去把那个网红的账号封停了。”
“那就多谢陈总帮忙了。”
“小事情，以后希望季先生有空的话，可以多来b站直播玩玩。”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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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
“卧槽，多鱼佬不会是在跟叔叔打电话吧？”
“不懂就问，叔叔是谁？”
“B站的老大。”
“应该不能吧，说不定是给哪个高管打的。”
“这语气，小季，你能给陈叔叔打电话，叔叔很高兴，但你的语气，叔叔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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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没了，李二狗的主页不见了。”
“真的！我也刷不到了，速度这么快吗？”
“真的给叔叔打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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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季小波刷新了一下李二苟的首页，已经查无此人了，“叔叔速度还挺快的嘛，这就没了。”
“哪是叔叔速度快，分明是你的钞能力太强了。”
“多鱼佬的背景是真的强啊，叔叔直接给叔叔打电话封人。”
“以后逗音和b站的主播要小心了，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多鱼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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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正事结束。我们继续刷会视频吧，等会打两把游戏。”
小曲一响，奥德彪闪亮登场。
“这是一个让环法自行车选手都闻风丧胆的国家，随处可见的华夏二八大杠，扛起了整个国家的GDP..........”
”这是锻刀大赛最难把握的材料之一，噩梦弹簧钢...........“
”我严重怀疑这期的贝爷是来野外度假的，不是来野外生存的........”
“大家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帅，他正用一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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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
“哈哈，多鱼佬也喜欢看这些视频啊。”
“我怀疑多鱼大佬登的是我的账号。”
“这号算是养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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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着刷着，季小波终于刷到不一样的了，一个女主播正在跳舞。
“多多鱼佬，你看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嗷！”
“小深呻，我喜欢，进去看啊多鱼大佬。”
“真骚啊，这女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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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深呻，季小波记得当时在回国的飞机上时，屯屯拿手机给他看时，就刷到了这个主播，当时穿的是黑色的内衣外穿和丝袜，一眼骚。现在穿的则是紫色的内衣，还有紫色的吊带丝袜，更骚了，许嵩诚不欺我。
这遇到了能不进去看一下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点进去以后，屏幕分成三块，小深呻正在跳舞。灯光暗淡，手指指着前方，一侧的头发遮住一只眼睛，眼神迷离，扭动着胯部。
随着季小波进入直播间，大批的观众也涌入了小深呻的直播间。
“多鱼大佬来了！”
“骚骚骚。”
“这胯，这胸，爱了爱了。”
“设你比例。”
“主播，我劝你立刻加大尺度，否则你直播间怕是要保不住了。”
“好活，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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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哥哥们的人气票和玫瑰花，谢谢哥哥。”
一曲跳完，小深呻坐到电脑前，突然发现直播间从原来的几千人一下子飙到了几万人，她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多鱼大佬来了，什么多鱼大佬，季多鱼！是那个季多鱼吗？他来b站了？”
看了一下弹幕，小深呻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在贡献榜上，还有观众榜上，小深呻并没有看见季多鱼这个名字。
实际上，季多鱼现在的号还只是个几级的小号，因为他压根就没在b站刷过礼物，最多也就是投币点赞。
小深呻用手机在b站搜索，才搜到他的直播间，直播间人数很多，热度很高，应该不像是假的，只是不知道等级为什么这么低。
想到逗音和b站上，那些季小波给主播豪刷的视频，小深呻心里火热。以前还在抱怨他为什么不来b站看直播，现在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给盼来了，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要轮到自己了吗，以后是不是可以不用卖裤衩子了？
“小深呻，抓住机会啊，该是你用麻袋装礼物了。”
“小深呻，放心大胆的展示，有多鱼大佬在这，叔叔来了你直播间也没事，我说的！”
“主播请快点开始，纸巾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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