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傻，知道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女人自己从小山村回军区既不方便又不安全，舒云不肯带她，她还得跟着郭振华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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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这场闹剧，就像那天舒云开着吉普车来到小山村一样轰动，很快就传遍了全村，就连燕宁乐这样大的小孩都听了一耳朵。

有说郭振华不对的，毕竟亲兄弟明算账这话自有它的道理；也有许多人觉得石安阳这城里媳妇不懂事，早年郭家兄弟对郭振华多有支持，他妈王秀芬和他兄弟又养了他的独子多年，现在发达了知道接济兄弟那是有情有义。

反正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都是围观看戏的，去劝和的没几个。

不过他们闹他们的和舒云母女俩并没有什么关系。

这天晚上，舒云把粮食和她配好的中药扛到了约好的地方，并给那些人留了那些药的使用说明。

第二天一早，舒云就开车带着燕宁乐，还有那只见舒云不近人情便投向了燕宁乐怀抱的小白猫，载着燕山川的骨灰和行李离开了小山村。

舒云算算时间还够，就不像来时那么着急。

她开着车，慢慢悠悠地带着有些失落的燕宁乐散心。

二人一猫一路走走停停，路过不少村镇城市。

相处得越久燕宁乐对舒云冷艳外表下爽朗大气的性格和雄厚的财力也越发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这个好看，买！”

“那个也不错，买！”

“这个也适合你，买！”

“......”

等到原本还有些空地的后座都被舒云给燕宁乐买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的时候，燕宁乐已经从低落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和舒云之间的隔阂也少了些，二人的关系亲近不少。

当然了，燕宁乐是绝对不会承认她这是被舒云的金钱攻势给打动了的，但是舒云真的给太多了，燕宁乐觉得要不是她有着成年人的灵魂绝对要被舒云这宠溺无度的模样给宠坏了。

这天，在路过一处汇海河流的时候燕宁乐让舒云停了下来。

舒云也没问原因，她停下车，看着燕宁乐走到了海边，然后把燕山川的骨灰洒进了大海里。

燕宁乐把骨灰洒到了海里，心里默念：“爷爷，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练习您交给我的东西的。我现在也过得很好，妈妈对我也很好，希望您在另一个世界也能好好的......”

燕宁乐还是有些难受，但已经释然了许多，她冲着骨灰飘散的方向拜了拜，方才抹了泪转身回到车上，跟着舒云离开。

开车的舒云没有安慰燕宁乐，有些事必须燕宁乐自己面对。

一开始舒云还有些想不通，为什么燕山川和绝大多数信奉死后要落叶归根的华国人不同，希望将遗体火化，再进行海葬。

现在她看着近处奔腾不息的河流，远眺连绵不绝的山峰，舒云不禁恍然。

或许她有些明白了燕山川的心之所向——生于山川，归于河流。

他不希望死后困于一处，惟愿随着风随着水，踏遍江河山川，览尽世间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