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天上午天气不错,张县令正在享受着美好的闲暇时光。
迎着温暖的朝阳,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本昨天刚从私密渠道搞到手的《淫姘媚》。
此时张县令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正准备带着批判的眼光去研读经典。
然而还没看完扉页的精美插图,张县令的赏析进度就被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
一名侍从匆匆跑进书房,“大人,大人不好了!”
“慌张个屁,什么不好了,本大人可是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呢!”
侍从扑通一声跪下,给自己掌了两个嘴巴:“大人,州牧的公子刚才在街头被镇妖人给阉了。”
!!张县令两眼一黑,差点昏厥过去。
要是一般的升斗小民也就罢了,别说是被镇妖人当街殴打,就算是被当街打死,他也有办法给压下去。
但是这次不一样。
受伤的是州牧家的公子,这可是自己的直属上司唯一的儿子。
一旦处理不好,州牧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让自己生不如死,所以张县令心里承受了非常大的压力。
然而县衙和镇妖司互相没有隶属关系,虽然他是名义上的一县之主,但其实并没有什么手段来强制命令镇妖司。
顶多就是在无关紧要的地方使点绊子,暗地里搞一些小动作罢了。
但毕竟都是官方的机构,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至少会在明面上保持起码的礼节。
待问清楚情况后,张县令也了解了大致的情况。
按照侍卫的说法,动手的镇妖人很年轻,而且相当面生,显然是个刚加入镇妖司的新人。
虽然张县令很恼怒当时巡捕没有出手去救顾鹏,不过他心里也清楚,就连顾鹏的护卫都顶不住,那巡捕插手根本无济于事。
在来镇妖司前,张县令心想只是要一个低级镇妖人而已,镇妖司应该犯不着为这种事情和县衙交恶。
再不济,给点补偿也就完事了。
但事情和张县令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楚馨月的强硬超乎想象,毫不留情地说出这种话,就已经明摆着是撕破脸了。
“粗鄙!你……你真是有辱斯文……”
张县令的脸瞬间涨成了酱紫色,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那颤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
他用手指着楚馨月,似乎又想习惯性地下命令,让手下去把人给教训一顿。
不过理智让张县令最终还是忍住了。
眼前这人这可是镇妖司的镇抚使,在整个青岚县没人比她更能打。
这要是真打起来,自己这张老脸非得被按在地上摩擦,而且是字面意义上的按在地上,那可真是彻底把脸丢完了。
“哼!”
“既然楚镇抚使执意如此,那便无需多言了,看你们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张县令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看到张县令上了轿子,楚馨月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悠闲地晃了起来。
“这浑身铜臭味的老家伙,以为什么都能拿钱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