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我死了,也得把你拉下去陪葬。你是害死我的。”
刹那间,程欢只觉得嗓子就快透不过气,眼前,好像绽开了一朵朵金色的小花。
奋力挣扎,程欢的双腿使劲儿蹬个不停。
“啊”
程欢拼尽全力,从喉咙中发出一声闷吼。
脚一蹬,程欢睁开眼。
金黄色的阳光泛着暖意,从外面透进来耀在床头。窗户没有关,淡蓝格子的窗帘随晨风扬起高高的弧度。
屋子里,静谧又不失温雅。
天亮了。
原来只是个梦。
程欢轻抚胸口,这才发现自己紧紧攥着的手心,冷汗涔涔。
怎么做了这么一个怪梦,难道吴美香?
不敢多想,程欢翻身下床。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厨房里看了看,冰箱里似乎没有什么现成的早餐,程欢动手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坐在屋子里慢慢吃了起来。
这些年,为了程家这一大摊的事,程欢基本上都是在路上随便买点早餐,像这样坐在家里的早餐,根本就没几顿。哪怕是像今天这样不当班的日子,她还得急急往医院赶,去换程母。
看着碗里的面条,被自己吃得一干二净,程欢嘴角泛起满足的轻笑。
“叮铃铃”门铃声响了起来,在静谧的清晨格外的清脆。
程欢走了出去。
这么早,准是程母回来了。
“陶嘉禾?”
程欢有些惊讶,手搭在门框上看着门外站着的男人。
没有说话,陶嘉禾阴沉着脸,几步就跨进了屋子。
仅仅才一晚上,陶嘉禾头发蓬乱,一张脸黯淡无光,胡子拉碴的,眼睛也是通红,看上去是一夜未眠。
陶嘉禾一进来,程欢赶紧将大门掩上,隔壁的云太太是这一段出了名的八卦,要被她看见程欢大清早的就和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站在门口,那明天程欢决计会成为弄堂里头条。
“陶嘉禾,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妈你妈怎么样?”
“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拿钱来。”陶嘉禾眼睛里喷着火,站在屋子中间,冲程欢大声嚷着。
程欢有点懵,不知道陶嘉禾是什么意思。
陶嘉禾冷冷上前一步,手一伸,程欢的脖子便被他给钳住。
“我妈现在住在,医院等着交钱,这都是你做的好事。贱人,拿钱来。”
“陶嘉禾,你讲点道理,你妈是自己自己掉下去的。咳咳”程欢脖子被掐住,透不过气来。
陶嘉禾红着眼,手上紧了紧,往前走了几步,直接将程欢按在墙壁上。
“程欢,医院说了,今天必须缴费。要不是你上门来闹事,我妈怎么会摔成那样?今天你要不掏钱的话,我和你没完。”
冲天的怒气,已经将陶嘉禾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狰狞可怖,慢慢逼近程欢。
以前看上去温文尔雅的陶嘉禾,此刻就像变了一个人。
程欢使劲儿抓住陶嘉禾,想把紧紧钳住喉咙的手给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