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卧中,维洛尔就在跨间为了一条浴巾,白色发尾还在往下滴着水珠,顺着紧致健壮的躯体线条慢慢流下,肌肉恰到好处不显赘感,宽肩窄臀公狗腰、胸肌腹肌人鱼线(嘿嘿~)。
右侧腰腹处纹着一个漆黑复杂的十字架图案,一条吐着信子的蛇盘绕而上,那一双墨绿的竖瞳透着寒光。
他拽了一根毛巾搭在头上用力擦了几下,墨绿色的能量瞬间将银发上的水渍烘干。
此时的男人眼底透着刺骨的寒冷和一丝欲求不满的不爽。
随意换上一身纯黑色的居家服,从桌子上拿起盒烟,抽出一根。
他也不点燃就那么叼在嘴里,想了想拿起桌子上的一份密封资料袋走出房间。
“维洛尔阁下,泽西亚已在书房等候。”
艾恩站在次卧门口,看见维洛尔走出来后恭敬的微微鞠躬。
“嗯。”
维洛尔将叼着烟夹在指尖,想了想吩咐道:“通知格米诺去书房。”
“是,阁下。”
维洛尔走上四楼,打开一个铜色古朴的大门,里面一位站男人站起身对着维洛尔微微鞠躬,右手放于胸前,行了一个贵族礼仪。
“维洛尔阁下日安。”
他穿着一身白大褂,深邃的五官,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一头灰蓝色头发刚好可以扎在脑后。
深蓝色的瞳孔温柔且深情,让人忍不住想沉溺其中,但却又像大海一般深不见底,让人看不透,毕竟波涛汹涌的大海一不小心就能将人淹死不是吗。
一进书房就能看到对面对面巨大的落地窗,近百平的房间里两个书架几乎将两面墙壁占满。
上面摆放着各种类型的书,还有张纯黑色的沙发摆在正中间,一张复古的褐色书桌摆放在靠窗位置。
维洛尔走到书桌后拉开椅子坐了上去,把手中拿着的资料随意扔在桌子上:“这是南洲第三实验室那边送来的情报,你仔细看看。”
泽西亚这才缓缓站直,推了推金丝眼镜,走上前拿过桌子上的资料坐在沙发上拆开看着。
房间内很安静,只有泽西亚翻动资料的纸张声。
维洛尔叼着烟,手托着腮静静地看着泽西亚越来越凝重的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泽西亚放下手中的资料,眉头微微皱起。
他声音如清风般温柔和煦:“他们,这是想造神?”
“啊~他们把这场实验称之为‘神降’!”
维洛尔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墨绿色的打火机,吧嗒一声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声音带着些嘲弄:“他们就是在自取灭亡。”
泽西亚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有关‘污染’的人体实验本就是国际上明令禁止的,他们南洲第三实验室还这么正大光明,南洲那边里世界不管吗?”
“管?怎么管?”
维洛尔一挑眉,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南洲表世界几个国家最近冲突严重,尤其是乌国和沙皇国还在打仗;里世界三大势力还在内斗,谁都不服谁,连和解都做不到,现阶段谁有能力和空闲去管他们暗地的实验室?靠当年的西洲吗?”
“十几年前曾经的西洲也支撑不住,划分到了南洲的地域,自从堕种出现之后,没有多少灵者存在他们的就算用热武器也阻挡不了堕种的大规模屠杀。”
维洛尔:“总共几十个国家被杀的就剩下五个国际承认的国家,其余的......啧啧啧~那叫一个惨哟~”
维洛尔一边轻轻地摇着头,一边发出长长的叹息声。
那声音听起来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之意,但他的脸上却满是幸灾乐祸笑容。
“他们能存在下来还不是因为莱伊尔研究院,毕竟每年缴纳地正规研究人员可不少,国际上虽然禁止有关‘污染’的人体实验,但可没禁止其他的正规人体实验啊~”
泽西亚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嘴角,深邃的瞳孔写满了嘲讽。
“明明种花国当初派去的支援灵者可是国际上最多的,多少种花国灵者死在了他们的地界......”
“结果他们坚持不住后率先求助的对象不是中州,而是把他们当畜生一样的南洲,宁愿签订各种不平等条约也要并入南洲地界,还真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维洛尔无所谓的依靠在座椅上:“啧~毕竟南洲亲近种花的国家就剩一个了,少数服从多数啊,好了,管他们作甚,爱怎样怎样,现在的一切都是自找的。”
维洛尔手指轻点着书桌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我想不仅仅是第三实验室,其他两个明面的实验室绝对也在进行‘神降’的实验,就更别说暗地里的那些了。”
他看向泽西亚,墨绿色的瞳孔中闪过几道光芒满是戏谑。
声音压的很低却带着浓厚的嘲讽:“而且你怎么知道,这是不是某些人默许的呢?”
“呵,毕竟那可是神啊~”
维洛尔双手交叉撑着下巴,语气漫不经心:“有那个势力会拒绝拥有一位神明呢~”
“人分善恶,就算是神明也是分正神和邪神的。”
泽西亚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抿一口,声音是一如既往地温柔:“用‘污染’创造出来的人造神明能正到哪去?”
“他们说不定就在赌那一个可能呢?”
维洛尔叼着烟勾了勾嘴角,低沉的声音蕴藏着极致的冷漠:“毕竟,无论是正神还是邪神,亦或者是个不人不诡的怪物,只要能利用、好用就足够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