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没再说话了，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路明非身边看着电脑屏幕。

经过简单的阅读，路明非明白了龙类和人类以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理解这个世界。在人类眼中，一切物质都是由微观层面的分子和原子组成。而在龙类眼中，一切物质都是由“地水风火”四大元素组成，黑色的大地、蓝色的海洋、白色的天空、红色的火焰。炼金术就是通过对四大元素的操纵实现各种实际应用。

这和我一个受过完整九年义务教育的大好青年的物质观截然不同啊，路明非心想，什么“地水风火”，太特么朴素了吧！鄙夷之余，路明非还不得不相信，麻衣姐那神奇的隐身能力和自己远超常人的身体都能够证明龙族确实曾用这四大元素创造了一个无比辉煌的智慧文明。

路明非还知道了在黑王“尼德霍格”之下还有四大君主，也就是四位龙王。他们掌握着四大元素的权柄，能够直接从规则层面控制元素。他们分别是“青铜与火之王”、“大地与山之王”、“海洋与水之王”、“天空与风之王”。

路明非又忍不住一颗吐槽的心了。这名号，哪个蠢货给起的？不过路明非也考虑到可能是翻译的原因，看在这些龙王是规则的掌控者就免了吐槽吧，毕竟看起来这些龙王确实强大。

吐槽之余路明非又想到，作为史前智慧生命的龙族掌握着如此强大的力量不去探索未知的太空而是整天沉迷于窝里斗，真是太不知上进了。最后弄得在他们眼里如同蝼蚁的人类统治了这个世界，真是愚蠢。

也不尽然，当今世界不也是沉迷于搞对抗吗？可能在没有外部压力的情况下任何智慧种族都会被蒙蔽在小小的一个世界中而忘了向外探索更广阔的世界。别说作为世界宠儿的龙族了，连弱小的人类都这样。

思维发散了一会儿，再回来时路明非感受到了直逼过来的冰冷目光。

“零……那个，我是在思考，思考……”路明非尴尬地说着，在脑子里想些合理的回答。总不能说我刚刚把龙族狠狠吐槽了一遍吧。

零默默地盯着路明非，眼神像是在说：继续说，不要停。

“零，我刚才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说炼金术是龙类对元素的操纵，是智慧的产物。那么龙类自身在进行炼金术时使用的智慧处于什么地位呢？人类有‘主观能动性’，作为智慧生命的龙类肯定也有。那么他们的主观能动性发挥了什么作用呢？”

零看了路明非一眼，有些略微的惊讶，她没想到这家伙还真的认真想出个好问题，刚才真是错怪他了。

“在四大元素之外还有一种元素，称为‘精神’元素，它在炼金术中有很重要的作用。”零认真解释道。

“是因为精神元素没有实体所以才叫四大元素吗？既然有精神元素，那是不是也有掌控它的龙王？”路明非开始举一反三了，端的一位脑子转得快的好学生模样。

“没错。”零解释道，“精神元素没有实体，但是可以用炼金术炼制出实体。”零的脸色凝重起来，“掌控精神元素的龙王名为‘白王’，只是她早已经被掩埋在历史长河中了。”

“死了？”路明非震惊道，“那其他的龙王死了吗？”

“龙王是不会彻底死去的，他们在死去之前会留下‘茧’。只要有了它，龙王的精神就可以在肉体死去之后回到其中，等待复活。目前明确记载死去的龙王只有白王。”

“那就是说白王的精神也死了嘛。白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这么惨，复活都不行。”

“现在你的任务是学习炼金术。”零中止了路明非好奇的发问，“通过龙王复活，你能够知道‘精神’对于龙类来说有多么重要。只要精神不死，龙王就可以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