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一路上都在庆幸事先麻衣姐开车来，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么多东西。走在偌大的超市里，零一马当先只负责下令：“这个。这个。这个。”每当零发出命令路明非就负责把它放进购物车。酒德麻衣也是一样，只顾着买这个买那个，完全不动手的，还是要路明非去拿。路明非终于体会到了跟女人一起逛街的感觉。

最后买的东西装了三个购物车，路明非都有点目瞪口呆，他完全不理解有些东西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有一扇猪排骨？轮滑鞋又是怎么回事？竟然还有一把吊扇……不是按需买而是看见喜欢的直接买吗？原来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

带着怀疑人生的表情，路明非听着酒德麻衣一边开车一边和耳机对面的苏恩曦聊天，时而嘲讽大笑时而咬牙切齿。路明非毫不怀疑她们两个见面后会打起来。

车到丽晶酒店，果不其然苏恩曦一看到酒德麻衣就扑了上来，两个女孩又开始了动口又动手的交锋。只不过文职人员的身体素质比忍者要差多了，最后遗憾落败。

到家后三个女孩中有两个立刻瘫在沙发上，只有零一如既往坐得笔直。路明非已经去厨房处理食材了，让三个女孩乖乖等着吃饭就行。零想要去打下手，又像以前一样被推了出来，另外两个女孩一边摇头一边笑。

“来了。”路明非不断地端上一盘盘菜，又拿来刚才买的啤酒和可乐。看着满满当当的餐桌，路明非感到有些开心和满意。这是离开婶婶家后的第一个除夕，可还是有四个人，其中三个还是对自己很好的美少女。

“谢谢你们，恩曦姐，麻衣姐，零。虽然离开了那个家，但是我并不觉得孤单，谢谢你们愿意来。”路明非举起一杯可乐认真地说，其他三人也举起杯来。

“小白兔，按照你们的习俗不是今天晚上最丰盛吗？中午就做的这么好，晚上怎么办？”酒德麻衣疑惑道。

“要是你们晚上还在那就做得更好一点喽，”路明非笑着说，“要是你们不在那就少做一点，不然两个人吃不完。”

“这就把三无当作家人了吗？进展是不是太快了？”苏恩曦看了看路明非又看看零，“看起来，嗯，已经是老夫老妻的状态了，过日子那种！”

路明非假装没听到继续吃饭，没注意到零给了苏恩曦一个冰冷的眼神。

路明非和零喝着饮料，另外两个喝酒。酒德麻衣还好，小口小口地喝。苏恩曦喝酒像喝水一样杯子都不用了对着酒瓶灌，嘴里还说着“今天都别管我，老娘要喝个尽兴！”看起来是已经醉了，路明非连忙上前拿走酒瓶把沙发上的薯片塞进苏恩曦手里。

最后两个人都喝醉了，路明非和零一起把两个醉酒女孩送到卧室里。两个人对坐着，路明非难得沉默，零则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零，谢谢你，从开学以来就关心我鼓励我，现在还教我格斗。”路明非想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干巴巴地憋出来一句感谢的话，心里却在吐槽我都说了什么！平时那么能说会道的怎么一瞬间词穷了！

零没说话，只是看着路明非的眼睛。路明非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喜悦，还有温柔。两人静静地看着彼此，都不说话。路明非沉浸于此刻的状态，幸福的情绪填满了胸膛。

路明非还在沉迷于那冰蓝色的温柔眼眸里，零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坐下。路明非随着零的接近开始紧张起来，眼睛不知道看哪里，只能定定地盯着桌面上的碗。

“我也要谢谢你，明非。”零轻轻地抚摸一下路明非的头发，轻轻地说。路明非转头看向零，看向那只流露出几次温柔的眼睛。她表情温柔，语气也温柔，抚摸的动作像是在对待自己养的小动物。

“希望你能继续教导我。”路明非殷切地说。

“我会的。”零轻轻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