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收起了目光，还在想刚刚小男孩说的礼物到底是什么。身体带动椅子向后一退弯下腰去看自己的桌斗。

里面竟然有一个玩偶，没想到路鸣泽说的礼物竟然是玩偶。路明非愣愣地看着这个玩偶，是一只布袋熊。他恍惚间觉得这只熊似曾相识……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却又无处可寻，再深入去想也毫无头绪。

路明非趴在桌子上开始细细打量这只熊：圆圆的的脑袋可可爱爱，棕色的圆圆眼睛闪着呆萌的光，圆圆的小手上缝制了一把布制西洋剑，整个身体都是圆润的。“她这么冰冷这么凌厉的人也会喜欢这么可爱的玩偶吗”，路明非心里吐槽，“这样想着她也挺萌的嘛，和外表完全不一样呢”。

路明非把小熊仔细收好放到自己的书包里，打算回头找一个礼盒装着等到零生日那天找机会送给她。

天气越发阴沉了，天上看不到一点蓝色也看不到云只有单调的灰，甚至整个世界都是灰灰的，没有什么颜色。或许冬天都是这样的吧，一切色彩都褪去了只留下暗沉的灰与黑，连带着路明非的心情都低落下来。

又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午，路明非吃完饭坐在座位上看着课外书。现在他中午能够好好午睡了，附近没有能影响他视线的人了。可是他一点也不开心，“唉，不知道多久才能看到她安睡的脸”，路明非心底叹息着，“下次考试她会回到曾经的位置吗？”路明非一点也不确定，他没有信心。

苏晓樯走到他的座位旁，路明非看到她的架势就有点想低头了，他知道这小天女应该没有什么好话说，估计又是来呛他的。果不其然她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哎呀呀这不是我们的黑马兄吗，不知道有没有学习之外的空暇时间啊？”

“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小天女，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你让我挤，那就肯定有！”路明非连忙捧哏，毕竟他还想要苏晓樯的零食呢！

“这么会说话？油嘴滑舌的整天没个正形。”苏晓樯白了他一眼，“好吧就是问问你，这不是快元旦了吗，元旦晚会自然是少不了的，你有没有报名参加活动？”

路明非心说你可真是不了解我，我的节目就是在台下当观众。“有啊，我已经报名了，现在正在排练。”

苏晓樯眼睛一亮，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活跃，“快说，你报名了什么！”

“我的节目是稻草人，坐在原地当观众。”

“什么？好你个路明非竟然敢来骗我！”苏晓樯抬脚欲踩，忽然定住了。路明非跟随她的视线，看到一抹白金色朝着他们走来。

零的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开学几个月除了路明非没有谁能和她说话几句话。她本身相貌极美，衣着打扮一看就是贵族大小姐，成绩又是万年第一，就连苏晓樯这样骄傲的女孩在她面前也不免丢了几分底气。

零施施然走到路明非面前，樱红色的唇张开了：“元旦晚会我需要舞伴，就是你了。”小脸还是冰封着没有一丝表情，冰蓝色的瞳孔却有几分波动。

路明非还在震惊中，直到苏晓樯推了他一下路明非才缓过神来。什么！她在邀请我做她的舞伴吗？不是在开玩笑吧！邀请谁不好邀请我，她不是有名的洁癖吗，为什么还要参加晚会，还要跳舞！

“你没听错。”零好像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又加了一句。

“可是我完全不会跳舞啊，我的身体完全不协调，上身能摆出动作下身就不行了，下身有了动作又忘了上身，以前老师都说我是个完全的废柴。”路明非一激动说了一大堆话。

“我可以教你”，零打量了他一下，“你的身高和我正好搭配，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