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那几张照片,愣住了。难道养父真的把别人要护送的宝物私吞了吗?那他人为何这么多年没有一点音讯,一直留在地表呢?
工头破例给我放了几天假,还给了我点钱让我出去住。我知道,他是怕那帮人又来工地闹事。我心里头五味杂陈,一是担心我爸,二是真没有钱去赔人家的传家宝。
我随便找了家餐厅,点了瓶小酒。
“咋能那么倒霉呢?这么多人去的就找到我爸和我!”我抓耳挠腮,很是苦恼。
“最重要的是,我上哪找那么多钱啊……”我烦得把心声都说出来了。
“缺啥钱?跟哥说说呗!”突然一个声音和我搭话。
我转头一看,一个身材魁梧的胖子站在我身后,但他的脸却让我极其熟悉。
“王科凡?”我试探道。
“卧槽!居然被认出来了!”王科凡激动的大叫。
“你tm怎么变那么胖?”我打趣道。不得不说,这王科凡当初和我二人帮的时候,外号还是王排骨,就这许久不见,已经从排骨变成壮汉了。
我们简单寒暄了几下,王科凡便坐到了我对面。
“哎呀,你说这许久不见,一见面就看你满脸愁容啊?咋啦,最近这里出现了困难?”王科凡一边说一边把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我灌了一杯酒下肚,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他听完后哈哈大笑:
“你这老爹属实有点不厚道啊,拿了千百来万自己潇洒了,留你一个人在福利院长大。”
“别说风凉话了,现在那人见不到我爹,那我来开涮,到时候再见你给我烧几张大的吧!”我欲哭无泪,
“你要说找你爹,我不敢保证,但你说要找钱,我这有个门路!”王科凡压低了声音说。
“什么门路?杀猪还是汤鸡?”
“和你爹一样,咱们也去地表捞一票!”王科凡几乎是悄咪咪的和我说的,但他的情绪却好像朝我扑面而来。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爹咋失踪的你忘了?”
“这不没失踪吗?不仅人在地表出现了,还给你了个大惊喜。”王科凡笑着说。
“少贫,我可不想上去吃辐射。”我顺势又灌了一杯酒。
“你想想,你爸最后一次出现在地表,你就不想去看看地表有什么吗?而且上不上去你都要死啊。不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万一去一次发大财那不是赚翻了!
现在地表上的玩意,在黑市可以卖多少价钱啊!再加上接单的费用,你这父债还起来不是轻轻松松?”
这句话倒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那帮人在这地下城要弄死我和捏蚂蚁一样简单。既然上不上去都是死,上去能赚钱还能找一找自己那该死的老爹,何乐而不为。
“你让我……考虑一下。”我和王科凡说。
王科凡也理解我,之后我们的谈话也不再聊这个了。
我没有拿工头给我的钱去找旅店,而是去黑市买了一包香烟,一边抽一边思考。
吗的!不就是去地表吗?说干就干!我踩灭了烟头,心中喊道。